没想到马无命这个社长,还是很有两把刷子的,谣言传播速度快,传播范围广,想要找出始作俑者,犹如大海捞针。
但马无命非但找到了,还主动带着两人来到城西的小胡同。
“看到没,那个满脸麻子的胖子,不知两位认识吗?”
章小林摇摇头,但龙大当家眯了眯眼,“曾在城门外有过一面之缘,想来他是三昧寺黑老大的手下吧。”
“此人名叫王二麻子,是汾城的泼皮,几次想入社,我都没允,后来便跟着新来黑老大混了。”
章小林有点好奇,反问道:“为什么没允?”
马无命嗤笑一声,“我们无命社,都是有血性的豪爽之人,他嘛,还不够格呢。”
泼皮,用现代的俗语说,那便是街溜子,每天在街上也就做些欺负良善、调戏民女的事。
虽不是大恶之徒,但小恶不断,在马无命看来,他们所做所为,完全够不上无命社的标准。
龙大当家从袖子里抽出一条麻袋,“这玩意准备好久了,一会儿给他套上,拉到僻静之地,先揍一顿再说。”
没想到是有备而来啊!
“呵呵~”马无命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如果不是他见机得快,这麻袋还指不定套在谁头上呢?
汾城没有宵禁,一到晚上,那就是街溜子的天下,有钱的话,就到美艳老板娘的小摊上买些小吃,顺便揩点油。
没有钱,也有没有钱的玩法,从街头走到街尾,总有些勾栏瓦舍的表演,就算看不到,听听也能过瘾。
要是运气好,还能遇上熟面孔,不管对方乐不乐意,晚上这一顿就算有着落了。
最开心的,便是遇到志同道合之辈,花个几文钱,坐在小铺子里就着炒黄豆吹牛,能从晚上一直叭叭到天亮,
街溜子的生活就是这样朴实低调无华。
王二麻子做为汾城的泼皮,资深的街溜子,一直以来都是夜市常客。
自从发小们被黑老大连累,刺配充军后,他老实了一阵,确定没有官府找他麻烦,近日才又重出江湖。
王二麻子捏着几文钱,施施然走出房门,全然不管屋内咳嗽的老娘。
“良夜灯光簇如豆,占好事、今宵有,酒罢歌阑人散后,琵琶轻放,语声低颤,灭烛来相就。”
王二麻子今天心情不错,边走边哼着小曲。
经过一处小胡同时,他猛觉眼前一暗,“咦?”还没反应过,就被一股大力拉到胡同深处。
龙大当家套麻袋的动作干净利落,看得马无命一阵眼热,这可真是专家级的人才啊,若是加入无命社,必然如虎添翼。
王二麻子还没等龙大当家动手,便不住地讨饶,“各位好汉,冤有头,债有主,小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啊!”
没有组织的泼皮,就像虎落平阳、又似落难凤凰,成不了气候,加上他以往得罪的人太多,指不定有人趁他势单力孤之时,伺机报复。
王二麻子很有觉悟,做他们这一行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龙大当家单刀直入主题,“我且问你,最近可有在街市上散播谣言?”
“好汉饶命,我这嘴里向来是没有把门的,说话时常不过脑子,如有说错什么,还望海涵则个。”
王二麻子吹过的牛太多,自己都不记得说过什么,平日里只图一时嘴快,当真有可能是祸从口出。
章小林皱眉不已,便问道:“最近城里传说腌货和甜品铺子,吃出人命来,可是你说的。”
王二麻子蔫了,他知道是谁在找麻烦了。
“龙掌柜,你大人有大量,我不过是顺嘴胡说的,你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腌货铺子开张那天,王二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