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评级里面则大有空子可钻,精明的商人们时常还会给官牙送些小孝敬。
更何况,牙人还负责收取来往货品的牙税,实在是油水颇丰的好职位,不少人走苟知府的后门,也想去榷场分杯羹。
“原来如此,黄哥,不瞒你说,此次榷场,我们也想做一些买卖,但听说两国的商人并不直接交易,一切的买卖都是通过牙人,可是当真。”
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榷场各种商品不少,万一赵二当家买了别人家的货可怎么办?
“自然是这样的,两方不见面也好,一来语言不通,二来担心里面混着探子。”
毕竟是两国交易,大家虽然表面看着还不错,但实际却是敌对国的关系,该防的还要防。
看来只有安排黄牙人进榷场,他们的买卖才能成。
“黄哥,我资助你一笔银子,你且去走走门路怎么样?”
章小林算盘打得很精,只要黄牙人顺利进入榷场,单单提高商品等级一事,便有不菲的收入。
“可是当真?”黄牙人一时愣了,不敢相信,天上果真能掉下免费午餐。
章小林点点头,“只是日后,黄哥顺利进入榷场后,能稍微关照我等一二便可。”
“应该的!”黄牙人拿着章小林给的金银后,果真第二天一早就往台城找门路。
现在天下谁不知,苟知府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便是死人骨头里都榨出二两油来了,属实贪得无厌。
有了银子开道,黄牙人果然顺利进入台城,用的是台城知府借调各城官牙的名义。
官牙内应有了,榷场也快开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正当章小林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龙大当家的车队终于及时赶回。
章小林忙道,“一路上可还顺利?”
“还行吧,只不过运私盐的时候,遇到巡查衙役,差点就回不来了。”
因着朝廷要赔款,为了提高税收,各大州城都严禁私盐买卖。
龙大当家本来打算,走盐户指定的贩盐山路,却不想官兵早把着各大路口,只要发现贩私盐的,俱都是”杀无赦”连审都不审。
“那你们是怎么离开的?”
“自然还是走了夹带。”
章小林看了看马车上高高摞起的一包包盐,这么大量怎么可能夹带?
龙大当家笑了笑,“我们贩私盐算什么,不过是小打小闹,真正的私盐贩子,其实正是当地的官员、富绅。”
盐户们每日煎盐,所得收入很低,为了防止他们偷偷带盐,盐户的衣服都要强令着脱下来,用水冲洗,以防私卖。
可盐的利润大家都知道,当地官员们为了贩私盐,往往也是想尽办法,比如下雨只有三日,便往上报十日,那盐户多生产出来的七天,便是不少官员的额外收入。
诸如此类的方法很多,孕育出一批隐藏很深的贪官污吏。
当初龙大当家见各路口,把守得太过严密,只得退回去,找到当地负责管理盐户官员,又是威逼又是利诱,利用官员的私船,将盐藏到船底,这才夹带着出来。
现在说来轻松,当时定是凶险万分。
“辛苦了,如今榷场就要开了,有黄牙人在中间撮合,我们得快点把货物运到台城去。”
章小林只要加工白糖,并不需要做费时费力的冰糖,凑齐货物后,再打包整理好。
没用几天,龙大当家带着马队便往台城而去。
小商户之间都是十人作保,龙大当家和章小林带着一些小啰喽干脆互相作保。
在榷场入口领了牌子和关引,登记好所有货物后,便找到黄牙人。
朝中有人好办事,有了黄牙人的放水,龙大当家的货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