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只推给山贼便是,哪个不开眼的,敢怀疑到咱们身上?”
“就是,我们可是官。”
李闯见驿站多年的兄弟,似是不想去,又怒道:“那么多银子,不把屎盆子扣严实,万一让人查出什么来,咱们都得玩完。”
章小林在旁边一开始听得云里雾里的,但突然灵光一闪,真正的山贼原来另有其人,看来胖皇上是无辜代人受过。
而且听他们的对话,想来是要去村子里,把山贼案做实,毕竟只有死人才能闭嘴,不出两年,这出牛头山下劫案,就埋没在历史的长河,连个浪花都翻不起。
“风尘道长,我们还得回村一趟。”
风尘道长好不容易才逃出生天,可不想再回去翻山越岭,他摆手道:“咱们回去干嘛,驿站的人都来了。”
现在就算给章小林十个胆,她不敢往驿站去,去了那就是羊入虎口,小命不保。
他们在不合适的时间,出现在了不合适的地点,驿丁们为了防止秘密泄露,肯定会下杀手。
章小林果断转身,掉头返回村子。
风尘道长左右看看,内心天人交战许久,最后不得不跺跺脚,追着章小林而去。
“他们可是山贼啊,还绑票呢,你脑子怎么想的?”风尘道长气坏了,现在他是又累又饿,下雪天走路太费体力。
章小林见他气得跳脚,摊手解释,“这事一码归一码,绑架咱们的事,可不能就这样算了,但村民蒙受不白之冤,咱也不能眼看着整村人被暗害。”
这可不是死几个人的事情,在大楚,没有壮劳力顶门立户,剩下的妇孺哪里能拉得动犁,不能深耕翻种的庄稼,长出来的粮食,哪里够交赋税?
交不上税,一家子连良民都做不了,那就等着家破人亡吧。
人命关天,而章小林能做的也不多,只能提醒他们快跑。
风尘道长的好涵养,在经过这么多事后,也终于绷不住了,“那是山贼,虽然驿丁也不是好东西,就让他们黑吃黑好了。”
“说得很有道理,风尘道长以后若是不想修道,我可以给你引荐一个人。”
章小林一直觉得风尘道长入错了行,以他的心态和技能,如果投身探子和山贼行业,必然会创造一番丰功伟绩,实在可惜啊。
风尘不满地瞥了她一眼,“我可是玄都观门下,这辈子都是道士。”
风雪太大,两人走过的足迹,很快就被大雪盖住,而后面跟着的李闯一行人,浑然不知他们的对话已被人偷听,此时还在努力地在山路上摸索。
章小林重回小村庄,此时的村民正在猫冬,不是在睡觉、就是在陪着老人、孩子享受天伦之乐。
可胖皇上还在处理公务,当然是听那些辈分大的老臣,唠唠明年春耕的事,还有如何继续发展壮大山贼事业。
“老臣范云,恳请陛下拿到赎金后,买些杂粮面,以便度过春荒。”
这八字还没一撇呢,胖皇上觉得他们想得太美好了,也许根本就没有赎金呢。
但村里辈份高得离谱的老头子们说的话,还真不能不听,胖皇上挥手道:“那便依卿家所言。”
此时林六子突然跑进堂屋,那么急也不忘施礼,“陛下,大事不好,他们跑了!”
跑了?谁跑了?哦~原来是两位道长,胖皇上松了口气。
但旁边的范云立时脸色大变,他们所有的计划,都是以拿到赎金为前提展开的,春耕的种子、农具等等,都需要这笔银子。
就像鸡生蛋,蛋生鸡,子子孙孙无穷匮也,可如今鸡飞蛋打,所有的希望都成了美好的幻影。
“怎么回事?大雪天,人怎么会逃掉的?”胖皇上故意板着面孔怒道。
这么冷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