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御史们不约而同地摸着下巴思索,最近因皇帝发丧,事情颇多,城内实行宵禁,没有特殊情况,只许进不许出,就算有路引条也不好使。
“什么人这么重要?一定要现在出城。”
最近皇城司在查宫里失踪的宫人,听说是禁宫失火的主犯。
“没听说郭御史和内侍过从甚密啊。”两人犯得着为宫人如此冒险吗?此事越捉摸越怪异。
“咱们用不着东猜西想,不如直接登门拜访。”
“有理,不如同去!”
当下一群御史家也不回,顾不得天寒地冻,直接撸起袖子,大步流星往郭铭家走去。
才到巷口,便见围着一群百姓踮脚往里看,有百姓听到声音,扭头看去,只见一片绿色的官服,便立时鼓掌激动喊道:“御史们来了!”
御史们还愣愣地没有反应过来,手里便多了一些板砖和棍子,都是热心群众塞进来的。
“御史大人威武,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
“清官啊!苍天有眼,总算有人替咱们百姓出头了。”
百姓们主动让出路,御史们便见郭铭正和皇城司的人对峙。
秦押班看到又有生力军来了,气急败坏道:“你们想造反吗?皇城司在此办案,闲杂人等让开。”
百姓们一听,纷纷叫嚷起来,“查什么案?每次来都跟抄家似的,家里的米缸都被你们打破了。”
“还有我家的柜子里少了两锭银子,是不是你们偷走了?”
秦押班立时火了,百姓可以怀疑皇城司办案的动机,但绝不能败坏他们人品。
皇城司真要抄家,可没有这么温柔。
“接到线报,宫中纵火的嫌犯就躲在这条巷子,所有人必须配合,否则统统关起来!”
郭铭心下一紧,财帛动人心,赏金百两的刺激下,果真有人向官府告密。
当时天色微亮,倒夜香的、失眠的、去衙门点卯上值的,肯定有人早起听到动静。
郭铭退到一旁,“我家已被搜查三次,若是再搜不出什么来,我就到新帝面前参你们一本。”
秦押班是知道内部消息的,听说此次迎立的新帝是在西北就藩的光王,先帝的幼弟,据说脑子有问题。
所以他根本就不带怕的,“你参啊,你有本事往上参,让开,搜查!”
御史们平常都是横惯了的,皇帝犯错了,他们都敢揪着龙袍喷一脸唾沫星子,即便是沽名卖直又怎么样?至少青史留名。
御史都是愣头青,皇帝都不怕,更别说区区皇城司,不过是皇帝手上的鹰犬而已。
“呸,敢欺我们御史,活得不耐烦了吧!”
“跟他们费什么话,抄家伙上!”
秦押班大怒,“你们是想死吧!”
有眼疾的林御史看不清,索性直直冲到他面前,“你杀!今天不杀我,你就是小娘养的。”
这可真戳中秦押班的痛处了,他娘还真是小妾。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