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硬笔,有的地方都写糊了。
突然灵光乍现,她把刘言的银子一把塞到媒婆手上,唬得媒婆急往后退,“这可使不得!”
“婶子,咱们也不为难你,银子安心收下,我们只要稍稍改动即可。”
“怎么改?”众人追问。
章小林问道:“这婚书是不是写了相同的姓,就容易被查出来?”
“这个自然,”媒婆拿着婚书对众人道:“上司检查也只是随意翻看,只看是否同姓。”
章小林早猜到会这样,指不定上司根本就不检查,毕竟婚书能有什么问题?
而且天高皇帝远的地方,百姓之间结亲,很多只有私约,官府查都查不过来,也懒得查。
“那咱们在旁边再加个三点水。”章小林指了指刘大娘的户帖。
众人大惊,“啊?”这是什么迷之操作。
章小林笑笑,“反正都糊了,那就再糊一点,只要姓不一样就成。”
官媒都要崩溃了,“这户籍是能乱改的吗?”
郭御史用事实证明,当然能改,他当即拿过毛笔,在砚台蘸饱了墨,在姓前加了偏旁,看着似糊非糊。
章小林拍拍媒婆的背,“婶子,你看这好像是另外一个字了,就算上司查下来,也没错。”
媒婆看着这字确实容易引起歧义,可有姓“瀏”的吗?
“反正不一样就成了嘛,上司没发现最好,若是发现了,只推说照着户帖写的便好。”
官媒犹豫了一会儿,再看到刘言哀求的可怜样,一时便心软了,“那行吧,你们可别报官害我。”
章小林竖着三根手指道:“谁告官谁就是小狗。”
本负有监察之责的郭御史,拿起户帖仔细欣赏自己的墨宝,反正他什么都没听见。
最近刚过完年,又遇国丧全城戒严,官媒有些囊中羞涩,实在无法抗拒银子的魅力,便把银子揣进怀中。
媒婆依据户帖,把婚书写好,但大楚的婚书不仅仅是缔结两姓之好那么简单,严格来说是一份婚姻合同。
“男女双方可有什么财产,我得列明了才行。”
媒婆也是好意,如今大楚特别流行富嫁,生怕外嫁的女儿吃苦,还要在婚书写明双方财产明细。
这样万一以后和离,也方便拿回财产。
刘言很大方地念出一长串财产,有田有地还有商铺,关键都免税,章小林在一旁听得眼热不已,原来住在客栈的刘言,是个隐藏富二代。
反观刘大娘却摇摇头道:“我不过是再嫁之身,所有财产全留给夫家了,如今一无所有。”
刘言赶紧摆手,“没关系,以后你的还是你的,我的也是你的。”
章小林摸了摸胳膊上鸡皮疙瘩,这种情话才是最肉麻的,可比什么我爱你,你爱不爱我之类的好听多了。
官媒看过太多在彩礼上斤斤计较的新人,不禁感动万分,“这份婚书,我还得去衙门请印,明天再送过来,你们便可下聘迎亲。”
刘言开心得不行,连连谢过,又送上好些谢媒钱。
“我要去订八抬大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