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房府大门前,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门子作为房家多年的老人,对这长安城里达官显贵也多有脸熟,对于纨绔们那更是知悉的不能再知悉,眼前这一位,他惹不起。
“程小公爷,这马上就要宵禁了,您怎么有空来府上了?”
程处嗣看都不看那门子一眼,呸,宵禁,管得到老子头上嘛,巡城的武侯碰见了咱都要敬个礼的好嘛!:“去通报,我找房遗爱有事!”
门子看着程处嗣,不知道该不该进去通报,主要这位小公爷这幅模样真不像是来谈事情的。
眼前的程处嗣,鼻青脸肿,身上的衣服也被扯的一条一条的,就像个乞丐一样,满脸怒气冲冲的样子。
这副模样,你跟我说你是来谈事情的?
你看我信?
你说你是来揍我家二公子的倒是有很大可能!
眼见门子半天没有动弹,程处嗣有点不耐烦了。
一把抓住门子的脖领子,怒喝一声:“老子今天不是来打架的,不然也不会单刀赴会,赶紧滚去通知你家二公子,老子忙的很,知道嘛!慢了一步,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门子见状,赶忙安抚程处嗣,却是悄悄向着身旁的同伴打了个招呼。
你赶紧进去问问呀!
同伴见状,脚底抹油,悄悄的溜进了府里。
“小公爷,您先放开,先放开小的,这不是有人进去给您通报了嘛?”
程处嗣向着门内瞅了一眼,于是松开了抓门子的手。
暗暗告诫自己,年轻人,要冷静,要冷茎呀!
对了,计划是啥来的,怎么有点忘了,算了,自由发挥吧!
不过一会的功夫,那名溜进府里的下人就回来了,后面则是跟着帽子王,房遗爱。
房遗爱这段时间,过的可谓是生不如死。
姑且不说自己被打掉的几颗牙齿,就说当初方承恩那一脚,可谓是让他受用无穷。
比如,如何才能蹲着撒尿不尿到脚上……
想起方承恩那张坏笑的脸,房遗爱就恨的牙痒痒。
是除了那四颗后补的金牙之外的所有牙,都痒痒。
“哎呀呀,程大哥,这是怎么了?”
房遗爱震惊的看着门口的程处嗣。
程处嗣也是长安城里的顶级纨绔,不说别的,一身功夫那是没的说,基本上纨绔们单挑没有打得过的,除了尉迟家那俩傻子。
可怎么就搞成这样了呢?
难道被揍成方家傻子还吃亏了?
程处嗣擦了擦鼻子里刚流出的鲜血,这是方才过来的时候自己打的,方兄弟不是说了,付出的多少直接决定得到多少。
“别说了,先进去喝杯水暖暖身子,冻死我了!”
房遗爱一听,赶忙伸手邀请程处嗣进了府门,并且吩咐下人们端来热水。
眼看着程处嗣将那杯滚烫的热水吞进肚子,房遗爱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程大哥,不知……”
程处嗣没等他说完,就叹息一声,道:“哎,你的事帮你办了!
那揍你的方家傻子被我狠狠打的了一顿,腿估计被打折了,三五天内下不了床。
哥哥这身伤,也是被他跟他的下人打的。
不过……”
程处嗣冷冽的眼神看向房遗爱:“房二,你小子不太地道啊!”
房遗爱顿时有点不知所措,惊讶的问道:“程大哥何出此言呀,小弟怎么还不地道了!”
程处嗣没搭理他,自顾自的拿起桌子上的点心丢进嘴里。
你地不地道我哪知道,反正我挺不地道的。
“你跟哥哥说,只要哥哥出手,将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