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嗣很不高兴。
他是来给兄弟送瓜吃的,结果却被兄弟抓了壮丁。
幽怨的递着一块块的青砖,给兄弟打下手。
“老方,你就不好奇嘛!”
“我好奇什么?”
方承恩头也不回,一手小铲子,一手青砖,熟练地将抹上黄泥,将手里的青砖放在黄泥巴上。
“听说,老房家出事了,房相一直想要陛下赐婚,陛下呢,也打算将高阳公主赐婚给的死对头房遗爱,结果最近不知为何,宫里就传出来消息,说是陛下不打算这样做了,房遗爱做不成驸马了,难道你不高兴嘛,老房?”程处嗣一副笑呵呵的模样看着方承恩。
呀,不赐婚房遗爱了,也不知道哪个老实人会接盘。
就是不知道那家国公府的公子倒霉咯!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方承恩反问。
“嗯……”程处嗣疑惑了。
“不值得高兴吗?”
“老子压根就没把房遗爱看在眼里,那就是个傻子,有什么值得高兴的!”方承恩不屑的说道。
“这,好吧!”程处嗣无奈的笑了笑,暗叹自己兄弟压根不懂的吃瓜的快乐。
“少废话,赶紧递砖,老子还打算今晚就睡在暖炕上呢!”
最近这段时间,方承恩一直住在安仁坊的宅子里。
随着天气慢慢变得越来越冷,晚上被冻醒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多。
不得不说,大唐的保暖措施实在是差。
唯一的办法就是多加毯子。
可是毯子盖的多了,太重了,好几次方承恩都怀疑,自己会不会在晚上被毯子捂死。
思来想去,还是把东北人民的指挥搬过来吧!
于是,就有了今天的事情。
肖腾被打发到酒楼,这小子机灵,自己不在的时候能打理好酒楼的一切。
乔丹皮蓬则是继续护卫自己。
本来打算喊这俩家伙帮着建火炕的,可这俩家伙实在太傻了,没办法,碰到清早前来串门的程处嗣,这就抓了壮丁。
“老方,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怎么还把自己睡觉的床给卸了呢,我看了,那是红木的,你如果不要了,我就搬回家去了!”程处嗣打量着门外的红木大床,对着方承恩问了起来。
“放屁,那是老子家传的,百年老古董,贵着呢,再传个千百年,一堆孙子围着叫价你信不,能贵死!”
想想后世的那些家伙,花肥数百万,只为睡这样的一张破床,方承恩打心底就觉得兴奋。
看吧,在老子眼里,这价值百万的东西,还特娘的不如一土炕来的实在。
你气不气,你有啥办法。
“哎呀,老方,你就吹吧,还特娘的传了百年,你老方家过了才几年舒服日子,自己没点死数啊!”
程处嗣一边打击自己兄弟,一边学着方承恩的样子砌墙。
“别贫了,赶紧帮本少爷把火炕造好,一会你就知道这宝贝的好处了!”
虽然不知道这所谓的火炕到底好在哪里,但是程处嗣相信方承恩,等这东西造好了,自己也回家做一个。
听这小子说,这玩意做好了,以后晚上就不用盖那么多毯子也不会冷。
这让小程就很是喜欢。
自从赐婚了清河公主以后,连暖床的小丫头也没有了,漫漫长夜,冷的人心寒呐!
随着青石制作的石板一块块放好在砌好的青砖上,方承恩端着黄泥巴,一点点小心的将石板间的缝隙填补,一张崭新的火炕就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来来来,点火!”
方承恩招呼着下人把柴火抬了进来,准备好好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