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岐山,寂静的让人感到害怕。
寒风呼啸,一片遮天蔽日的黄尘扑面而来。
几片残留的枯叶,随风飞舞,被带着飞向了远方。
一只野兔悄悄从洞中探出了脑袋。
野兔机警的打量着周遭,防备着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危险。
食物的匮乏让它必须出门寻找吃的了,不然,家里的几只小兔就有饿死的风险。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
野兔灵敏的听觉帮到了它,可惜为时已晚。
当它想要返回洞穴的时候,一只飞箭破空,穿透它的身体,将它牢牢地钉在了地上。
野兔一双无辜的双眼瞪得老大,绝望的看着天空,无助的踢腾着四肢想要爬起来。
可惜它的气力正在慢慢流失,鲜血染红了黄色的大地,最终,它无力的停止挣扎,闭上了双眼。
一只干枯的大手用力的握住了箭杆,连同野兔一把抓了起来。
“不错,很肥!”
……
程处嗣等人穿着一身土灰色的衣服,脸上用手指摸了一道道的泥浆,二十几人,小心翼翼的行走在山林当中。
忽然,程处嗣停住了脚步,伸手握拳,比划出一个奇怪的手势。
跟在他身后的几人,纷纷迅速取出弓箭手弩,悄悄的向着四下散去。
这次岐山特训,作为小队长,他程处嗣的小队绝对不能输。
等到小队众人分散到位,在程处嗣的一个手势下,小队开始小心翼翼的缓慢前行。
前几天,感觉到训练场不会对这些人再起到什么太大作用以后,实战考验就成了小队的训练科目。
岐山特训就是第一场。
程处嗣打量了一下山顶的位置。
那里放了一张方承恩亲手写的纸条,拿到纸条并且带下山,就是胜利。
可这,纸条好拿嘛?
并不好拿。
除了自己的这支队伍,还有白斩等三人带着的三支队伍。
这三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个鬼心眼子多着呢。
特别是那个叫白斩的,简直就是老方的徒弟,草狗的心眼都有。
打量了一下周遭的位置,程处嗣打了个手势,找了一棵大树躲了起来。
反正拿到纸条带下山就是赢,自己半路打劫也符合规矩吧。
老方当初那个意犹未尽的眼神,不就是在给自己打信号嘛。
搞别的咱不行,打劫绑票,这祖传的手艺啊。
想想白斩那小子落在自己手里委屈巴巴的眼神,程处嗣就想笑。
这座山头,下山的路就只有三条。
并且相隔不远。
另外两条路也安排了兄弟过去当探子。
自己选择的这个位置,距离另外两条路都不远,只要手下兄弟来个信号。
自己就,嘿嘿嘿……
让他们斗去吧,斗个你死我活才好。
本小队长坐收渔翁之利。
美滋滋。
突然,一阵轻微的响声传来。
程处嗣眉头微微一皱,伸手示意众人屏息凝神,准备好武器,自己则是悄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事前方不远的地方,一颗树后,露出了半个身子。
程处嗣定睛一看,嘴角不禁挂起一丝微笑。
不是左武卫的衣服,那就不是老方所说的观察员。
也不是战狼小队特有的土灰色衣服。
粗布衣裳,反而是像普通猎户的打扮。
看这身高,不成就是白斩那个小贼。
程处嗣微微一笑,伸手从背后取弓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