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沮丧的坐在椅子上,垂头丧气的模样就像是一只被阉了的鹌鹑。
“老方,你来说,我倒霉不倒霉啊!”
“简直就是放屁砸了脚后跟——倒霉到家了!”
“好好的整了两车胭脂水粉去宫里孝敬一下母妃跟皇后娘娘,结果就遇到了父皇正好在母妃那里……”
方承恩刚刚回到家里没有多长时间,李恪这个倒霉鬼就上门了。
经过李恪喋喋不休的大半个时辰的抱怨。
方承恩终于搞明白了这家伙之所以这副猥琐模样的原因。
这是被李二生抢了,跟程处嗣的遭遇一样。
不同的是,人家老程抢了就是抢了,早晚还是程处嗣的。
而李二抢了嘛,那就真的不一定是他的了。
除非李二打算……
但那基本不可能!
历史上如同李二一般操作的,还有他那位同行后辈的朱迪。
这俩人即位以后的共同点就是都无比的害怕停尸不顾束甲相攻,渴望后代能够嫡长子继承制。
虽然李二的操作出了点问题,但朱迪的操作也没好哪里去,他家的老二觉得自己比李二不差,自然也是也做点大事,就是结果不太好,锅炉有点热。
不过,无论李二如何操作,李恪想要拿回自己的煤矿股份,肯定是彻底的没指望了。
好歹呢,李二也没有太亏待这家伙,封地从蜀地换到了吴地,那可是一个富得流油的地方。
说到底,还是这煤炭买卖的利润实在太大,李二会抢李恪的股份,这早就在方承恩的意料之中,放着这么大一块肥肉,不吃上两口,也就不是李二了。
而且,这东西关乎以后的国计民生,李二拿着,日后自己也过的安心。
不怕被贼偷,就怕被皇帝惦记着啊!
“行了,行了,我这刚回来你就上门诉苦,你就说吧,到底想要干啥啊?”方承恩无奈的问道。
李恪尴尬一笑:“嘿嘿,那个贤弟,不,方哥,你看啊弟弟前阵子有钱了,这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这不是看看方哥您还有什么赚钱的法子,带弟弟一个呗!”
好的嘛,三哥也不用叫了,这都直接成弟弟了。
不为五斗米折腰的蜀王,不,吴王,你堕落了呀。
“要我说啊,你就老老实实待着吃喝玩乐得了,每年封地的产出就够你胡天海地的造作了!”
“这可不行啊!”李恪的脑袋摇的就像拨浪鼓。
“我现在最快乐的就是每天数钱了,感觉找到了人生目标,给个皇帝都不换的那种,如今突然没了,你说,换你你能受得了?”
方承恩自问不行,如果现在再把自己送回那个966的年代,他宁愿去死。
还是封建主义好啊!
“那要不,你就去你老爹的内帑得了,整天数钱,他现在有的是钱!”
“内帑当值的除了宫女就是太监!”李恪幽怨的看着他。
“那你带着人做家具去呗,这太师椅,还有这八仙桌,躺椅,不都是好买卖嘛?”方承恩指了指身下的躺椅说道。
“这买卖早就被你家那个该死的掌柜做起来了,如今蓝田县的家具厂正紧锣密鼓的生产呢!”
方承恩沉思,呀,这吴大用可以啊,有眼光。
好吧,这是好买卖都被人抢了,这家伙做无可做了。
要不然就是赚点小钱的,他也看不上。
思来想去,方承恩倒是有了主意。
这家伙封地是吴地啊,这地方放到后世就是浙江江苏等地,妥妥的鱼米之乡啊。
这家伙出粮食,老程家出钱,自己就出个技术。
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