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儿子的办公室里走出来的女子。
在看着那女子打包带走饭菜的架势,比自己还要豪横,简直就是妥妥的老板娘。
养了多年的猪终于开始正儿八经的拱白菜了,老方很是欣慰。
可当从窗户看到那女子披上了大红的披风,看到披风后面那朵灼灼的牡丹图案。
方道河不由得长大了嘴巴,拼命的眨着眼睛。
那个大胆的想法,儿子是不是已经开始实行了呀!
“老程,老程,你看看,那女子!”
方道河扯着嗓子招呼着喝的烂醉如泥的程咬金,自从自己的儿子封了候,这老不要脸的天天拉着自己庆祝,每次都是来第一楼,每次都是挂在自己的账上,忒不要脸。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老不要脸的,你就是冲着人家的脸啐上两口,人家依旧笑嘻嘻的问你,今晚吃点啥。
更重要的是,程咬金的旁边还有个姓尉迟的老贼,你儿子封侯了,我儿子没有,我不舒服,咱们老哥几个,吃你点咋地了,是不是找揍。
方道河打不过尉迟恭,只能含泪请两个不要脸的吃饭,然后听他们夸自己的儿子有出息,心里美滋滋,嘴上妈卖批。
程咬金此刻已经喝的半醉,听到方道河的招呼,迷迷糊糊的去了窗户的方向。
“咋地了,老方,老树开花了,看上了哪家的小娘子,跟哥哥说,我跟你尉迟哥哥现在就去给你绑了来,咱们今晚就和你的喜酒,让你入洞房!”
“啊,呸,喝什么喜酒,入什么洞房,我的哥哥哎,我是让你看看,你看那红衣女子,看着眼熟不?”方道河没好气的啐了一口,指着刚刚跨上马车的高阳。
老程看着高阳的背影,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再睁眼,人家已经进了车厢了。
老程不满的嘟囔:“眼熟不眼熟的,哪有咱们哥几个喝酒重要,你说是不是,尉迟老黑,等一会喝完了酒,哥哥带你去教坊司耍耍,不是哥哥跟你吹,那地方,陛下去了都说好!”
同样喝的烂醉的尉迟恭也是不满的嘟囔道:“我说老方,是不是儿子封侯了就看不起哥哥了,咱们三个,就你喝的少,快回来,再喝点,喝痛快了,咱们去教坊司大战三百回合,老程拿钱!”
程咬金:尉迟老黑,干你大爷!
……
方承恩没有回长安城,反而是在煤矿上留了下来。
这些孩子,整日里背着竹篓到处送碳,总不是个办法。
要不,就按照高阳说的,给他们找个师父读书识字,煤矿上,总还是需要一些认字的人。
孙思邈的道观哪里,不还空余着很大的一片土地嘛,建个学堂吧,到时候把这些小子统统送去。
望着那些孩童的背影,方承恩突然觉得,自己竟然也有些多愁善感起来。
“肖腾!”
“哎,少爷,小的在呢!”
“去把本少爷的皮裘拿来,没看本少爷有点冷吗!”
“少爷,您的皮裘不是被你披在李姑娘的身上了嘛?”
“哦,忘了,那你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本少当皮裘。”
“少爷,我冷!”
“快点,不然打断你的狗腿!”
“哦!”
方承恩披着肖腾的衣服,感觉身上的寒意舒缓了一些。
可又突然觉得,自己脸上忽然多了一丝的凉意。
抬头一看,下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