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庭院里,无数黑袍人站立,或攀谈、或警惕、或冷漠、或随意;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脸,他们是可以集中起来的魔道,受到了脑中一个声音的召集而来。
而那个脑中神秘的声音是谁?他们等会儿就会知晓答案。
庭院拱门走出了两个人,其中一个金发碧眼、眼窝深陷,是在四国稀少的雷州长相;
另一个同样浑身黑袍,但看到他却好像看不到一般,或许在以前修士们会对这种感觉很陌生,但十年前堑天破碎,这种感觉就只象征着一种超凡之脱俗——仙人。
魔道们都纷纷停止了手里的动作,或害怕、或嗤笑、或欢喜、或癫狂。
“神所造之彼岸,羔羊所赎罪之所。”
那金发碧眼的人咬着手指,嘴里嘟囔着一些雷州语。
“诸位见谅,这位雷州小兄弟原先非常聪颖,只是现在在经历一段关键时期。”他身旁的仙人呵呵笑着,“诸位来此不管什么目的,找乐子也好、有物所取也罢,我们召集你们来此,就是希望你们肆意破坏。”
人们纷纷感到莫名其妙,一个人站了出来问道:“这四国正道周旋起来都些许困难,但也可勉强应对,若加上那正道女仙,我们可不太敢肆意妄为。”
他们来此并不敢破坏完全,从这天罡门的大比中捞到好处便可。
那仙人却摇了摇头,一声叹息:“虽我们仙凡有别,但为魔之本质,就是天若崩而我不色变,亦张狂,为何因为区区仙人而束手束脚?”
站出来的那人刚想反驳,却突然僵住,化成了红色的沙硕,飞散在空气中。
魔道们纷纷后退,毕竟在此的魔道都惜命,不惜命的都不在此。
“诸位别紧张,我只是不喜欢向我提问之人,而且那女仙你们也不用顾虑,因为我们此行而来,就是为了斩她。”仙人发出呵呵的笑,仿佛在诉说一件轻快有趣的事情。
魔道们沉默。没有感到热血沸腾,也没有什么有趣的心情,仙人离他们太远,那从古至今的传说来到了自己眼前厮杀,只唯恐殃及鱼池。
且那女仙一人镇压凌地魔道,终于要受到堑天的制裁了,
“那你为何不直接去杀他?”一个声音响起,人们纷纷看去,是哪个不怕死的家伙,才发现是仙人一起带来的雷州人。
仙人没有什么动作,而是淡淡回答:“那女仙照样也有帮手,而那帮手与我们这边的人有过节,想用他们的方式决胜负。”
他转过身去,朝着魔道们挥了挥手道:“滚吧,一群半吊子。”
……
第二天黎明,比斗场上的观众席就几乎坐满了人,虽然大比是在中午才开始。
中午时分,单挑对抗第一场。
“蜜糕,该你上了。”仙人看着那个不断念诵雷州语、咬着手指的蜜糕,气不打一处来。
“为何如此消沉,你在街上睡觉梦到了什么吗?”仙人蹙眉,蜜糕原本是个极度享受乐趣的人,可能因为雷州人的血脉导致,他极其不受封建礼教的束缚,这也是他受仙人看上的原因。
“你是个很有前途的魔道,虽然比不上那些目标追一,不分正魔的人士,但你却可以找出自己的另外一片天地。”仙人并没有阻止他吟诵,而是走过去轻轻摸着他的头,“要知道,那种不分正魔的魔道大能,也是从你这样子过来的,他们寻找自身之意义时无意找到了毕生追求,随后开始跳脱自身的所有束缚,用全身心来追寻,乐此不疲,耀眼无比。”
蜜糕停止了咬手指,看向了他:“那有没有成功的呢?”
“当然有!”仙人兴奋道,“数不胜数,有的只是想要一个平稳的生活,而有的则要天下,还有的明明一路高歌猛进、无人能挡,但他却还是不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