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让我脑分离三小时,
我踩蓝天的腹部昂头至脚尖。”
囫囵模糊的话语自鹿面嘴里吐出,只有兔羊虎平静无比,好似其余人都陷入疯狂,只有他们正常。
“鼠哥,我问你,什么是仙人,什么是凡人?”鹿的嘴角微微一勾,细长的眼角给他平添一分英俊。
鼠面没有回答,他猜到是鹿面的诡异功法影响到了其他三兽了。
“算了,如此看来仙人的任务算是完不成了。”鼠面双手结印,鹿、兔、虎、羊的小玩具从他怀中飞出,四兽仿佛受到召唤,眼睛陷入了动摇。
鹿面对于这些都是无视,他慢慢撑着身子躺了下来,面朝那被黄霞染得美丽无比的云边。
“怎么回不来?”鼠面感到了焦急,那些容器可以强制召回弟妹们,现在为何失灵?
“这要如何?”
“观望。”
灵清五剑也感到奇怪,五人之一感到了不对劲。
今天的一切,都很不对劲!
“我本来很迷茫,做什么都很迷茫,找不到任何的头尾,中部……不论是在哪个世界。”
鹿面还在自言自语,风儿吹散他的头发,宛如废旧城市废墟上随风舞动的长草。
“现在脑里的人帮我找到了,我所需要的东西,我也无需分清他究竟是谁,我究竟是谁……这一刻乃至永远,仙凡啊,肉土呐,布叶星风啊,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乃至永远乃至永远,永不复焉,永不复焉……”
鹿面说着说着,就像睡着了一样,声音小了下去。
鼠面不知为何也坐了下来,下一瞬,空气中貌似只剩了风儿的轻抚。
“鹿,弟妹们之中你是让我最琢磨不透的,你就是这样想的吗?”
“嗯。”
鹿面体内的穆风应了声,或许是需要一个承认,一个人认识自己的蜕变,不论他是否将蜕变当成自己,不论自己是否还是自己。
他抬起头来,眼睛盯着下落的夕阳,眨也不眨。
他又将头放下,看到了另外一个太阳,分明可以耀眼,却不和夕阳争一丝光辉。
“鹿,我们造出兔羊虎猴时,你让出了老大,让我来当,我就当了。”
鼠的声音在天边回响,仿佛自九天而下。
“就像这正午之阳与夕阳。”
四周如水泉叮咚,变化成了一个屋子内,两个小孩在雕刻小动物的木雕,一个满脸兴奋,只把小动物雕成残疾;一个面色沉稳,却把动物的身躯扭曲。
“你们在干什么?每天都雕这种鬼玩意!”一个粗犷的声音推门而进,谁知一把大刀直接自门框掉落,将其切成两半。
“不行不行,要这般。”沉稳少年扯了扯绳子,尸体掉进了炽热的融液中,渐渐融化,但那外形却还在表面漂浮,仿佛一具扭曲的身躯。
“这是什么地方?我们的童年啊。”
“我们虽然不同,但十分相同,鹿。”
……
灵清五剑就这么看着二人,一个枯坐在地,一个躺地,什么都没有发生。
“睡着了吗?”
“这……”
“杀!”
五人之一突然做出决定,这应该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六兽道十分棘手。
兔子与其他兽一般,只呆站在鼠鹿身旁,突然感知到杀意涌来,顿时回头一笑。
“怎么搞偷袭啊?”
兔子身形一分为二,一个留原地,一个冲向远处。
“杀那个?”
“一齐杀辽!”
“开玉衡,我开天权。”五人之一话音未落,手中便现出一把水墨组成的长剑,“扩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