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清虚子一晃神，就发现自己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
黑色细碎石子组成的路面，有人会这般细腻地铺路？
路面上画着规则的条纹，而一个长方形的大铁盒子停在了不远处，那是车轮吗？还有软的皮质包裹，还充气？
他坐在中空的铁长凳上，身后是不断变化的广告牌。
“这是公交站。”另一张铁长凳的千寒雪已经换了服装，那是一套衣裙，她身旁坐着一个男子，是那个癫子。
“什……么？”清虚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到了这里，但他无法运营灵气，且感知不到了【灭阵之阵】的联系了。
“闭嘴。”千寒雪淡淡道。
他的反抗意识逐渐消失，只剩下平静的观看。
公交车站前出现了一胖一瘦，除了千寒雪，没人知道，若天罡门大比继续进行的话，二人现在开始的是最终比斗。
瘦子浑身破烂不堪，衣物缝缝补补，身散无数臭味，浑身黝黑，手指也是宽大粗糙。
这是一个贫穷无比的庄稼人。
胖子肚子肥胖，仿佛挺着三四个大西瓜，身高对比瘦子仿佛就是巨人，且脸也胖得眼睛睁不开，只剩一条缝隙，穿金戴银，显得富态无比。
“肥猪，你真臭。”
“瘦猴，你也是。”
他们认识。
“这是魔道双雄，仅次于六兽道的富贫二魔。”
一个人出现在了对面马路。
“唉，我已经接受大比全是魔道的事实了:-(”
又一个人出现在了马路对面，而后声音嘈杂起来，那些观众重新出现了出来。
“据说贫魔专杀穷人，富魔专门把富人弄得家破人亡！”
“真是可怕！”
……
“你没看过那场吧？我给你看看。”千寒雪用手环着穆风的手腕，手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个遥控器，点了点，前方的人员瞬间变化。
那是六兽道对灵清五剑。
刀剑乱舞，寒光闪烁，画面又变到了肥瘦二人的交锋。
“这是我先祖的剑法！七星剑法！不可能传出去啊，那是我和他悟出灭阵大阵时，他自己悟出的，那天枢剑就是其中精华，我们从未现出！”
清虚子感到难以置信，却见那千寒雪将头靠在了那癫子胸膛上，红唇微启：
“让你死个明白吧，确实是你先祖首创，只不过我看到了未来，将它抄袭了过来。”
“还有那六兽道，都是未来发生的事情。”
清虚子一惊：“不可能啊？我之前就在上空看过，根本不是这场面……”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面容一僵，随后面露复杂：“都是您一手操办？”
“蒙蔽我的视野也是？”
“让我和先祖相遇……也是？”清虚子有些难以置信，难以接受，不敢去看小鸟依人的千寒雪。
清虚子深呼吸了几口，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他看着这陌生的场景，还在欢呼、怒吼等形态各异神色中定住的众人。
回想之前一切，自己不就是像眼前动弹不了，思维被定格的人一样，被这魔女操纵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
大概是，自己见到青木之的那一刻？
还是，自己见到他肆虐万千，想要超越的想法诞生的那一刻？
或是，遇到先祖残魂的那一刻？
还是和先祖捡到凌念帝残本的那一刻？
清虚子难以呼吸，他感觉自己被一男一女所编织的蛛丝缠绕至全身，像菜品一般摆在蛛网上，随意玩弄。
清虚子最后吐了一口浊气，浑身瘫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