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风含笑,自己一个无意的小防范居然救了自己一命,而现在的情况似乎有些特殊。
他打量着台下三人,他们虔诚地单膝跪地,抬头看着自己。
那三人,最左边的俊美潇洒,道袍的图案为苍树卷天,出尘中却有着一丝邪异;
中间的就是那船上遇到的齐琴,容貌平凡,与那俊美男子一般,望向自己的眼神中居然有一丝尊敬;
而最右边则是一团黑色的衣袍,这个看不出什么来,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圣子手段神机妙算,可否告诉我们,您如何逃出那千寒雪的魔爪的?”那团黑袍如火一般涌动,身形随着话语变化,声调也随身形变化。
“臣也想明白。”齐琴道。
“臣亦好奇。”俊美男子附和。
穆风没有多想一秒:“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他打量着三人,自己自从和那蜜糕战斗后,用了那《捻天方想诀》后,便没有了记忆。
明明自己有无数种方法可以打败蜜糕,自己当时为何会用这来自不信任的青木记忆的功法,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诡异,极有可能是被人潜移默化地影响或操控了。
但现在以自己布的后手方式醒来,那应该是自己的后手起了作用。
“想起来,刚来到这里时,就有些不正常……”穆风喃喃道,“总有些不对劲。”
那俊美男子听闻后开口:“圣子是否需要吾等?”
穆风看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道:“什么圣子?你是说这具身体的人吗?”
“不……”
穆风直接将其打断:“无所谓,不论你是否说我,我都不想要你,你们的帮助,我来这里不是修真成仙的,不是找乐子杀人的,我到此来……”
穆风陷入了沉思,自己现在貌似不受强迫症的影响,可以深入思考。
他将目光别向别处,想寻找什么,不知他是否找到了,那将皱纹满布的眼球睁至最大,盯着那在黑暗中摇曳的蜡烛。
就这样静默了几刻钟,穆风终于开口:“我来此,是找一样东西的,应该是……”
他似乎抓住了心中的那个东西,但他好像鱼儿一般滑溜,就是那么的难以捉摸;好像将自己填在深坑中的黄沙,就是那么难以剥开,见到光明……
他之前在顺手夺走丁隐香弟弟的眼球时,青木给了自己他五十年的记忆,还有一个现在还没有用过“眼睛”。
五十年记忆里包含着《捻天方想诀》,这功法粗浅作用就是夺舍别人,得到身体和以自己为主,被夺舍者为次的记忆。
那时他就在想,要是被这样灌入不分主次的记忆,那该如何?
所以他就用心想事成将《捻天方想诀》作了一些修改,别人使用捻天方想诀夺舍时,进去的是自己记忆的复制体。
他将捻天方想诀的作祟版寄放在丁隐香弟弟的眼球中,而后还给了他,就是为了自己有一天失了智,就可以用记忆复制体来救出本体!
“没错,不受强迫症影响是我这本来是记忆的复制体!刚刚就应该想到,还是不太习惯思考……思考,思考。”他心中如此这般,恍然大悟。
“有些东西本来就是在那里,你要去琢磨它去想它,它才会展露全貌,你若不去想,它就会潜移默化地给你一种本该在那里的感觉,促使你不去想,因此要思考思考,什么东西都想一遍,都要去琢磨它……”
他的话是家乡语讲出,三魔面面相觑。
“圣子这是怎么了……这难道是雷州语?”烛魔疑惑道。
“雷州语不是这般,棋会,你可以问他。”琴魔摇头道。
“或许……是古语。”棋魔揣摩着这些话的含义,发现非常隐晦,无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