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能请老友赐教了。”枯叶娄抱了抱拳，随后“铮”地一声，那枯剑长鸣不已。
紫东阳面露狞笑，双手亦染紫。
二人身形瞬间消失，空气中只剩钢铁碰撞之声。
“他们被影响了。”天阴胜志叹息道，“这决宫会从各个方面促使人们厮杀，愈打愈烈，直至一方死亡。”
春秋两大魁首之长，即将死去一人。
天阴胜志已经坐到了无面人和灰发少女的旁边，他向无面人搭话，却不曾得到回应，他也不恼。
台下打得还算飘虚，二人受影响还不算太深，恐怕他们也发觉了决宫对自身的影响，正在头脑风暴。
“不愧是仙界之物，修士心智本就坚硬如铁，掌门人物更是蜕盛入奇蒂，心性更是近妖，也免不了受到阵道之影响而毫无反抗之力。”天阴胜志摸了摸光头，看了眼无面人。
整个人都在每时每刻作出一些小动作，基本都是毫无规律的抓耳挠腮、颤抖，像只猴子似的，唯一规则的便是那右手，他在用直线画圆（填补）。
“这不会是只疯魔吧……那女娃和丛峰根本没考虑过他？”天阴胜志并不作无意义的事情，他在试探这个疑似幕后主使者的人，但真实情况好像和自己所想偏离？
疯魔是正道对魔道的划分之一，指的是自我意识很弱的魔道，他们相较于凭喜好作恶的普通魔道，更像是凭本能作恶的野兽。
正道对于魔道的划分还是很模糊的，因为本身没什么交流也无法交流，甚至有些魔道专门做好事，反手把服务的人宰了。
“……”无面人口吐默言，天阴胜志微微凑过去听，只听到两个字一直在重复：“弟弟，弟弟，弟弟……”
“我想起来了。”天阴胜志灵光一闪，一般人根本不会往这方面联想，正道门去查时，才发现这无面人的口碑在魔道传播不弱。
“当初紫微的两个修士被杀，就是飞悸魔教所杀，紫东阳到处找甚至找到我门下来，才发现已经进入夏国。”
“而之后不知发生了什么，掌握灵清本源，天下除魔最强的灵清执法堂，居然死了大半。”
“据说最开始时是一对姐弟被杀，而摸到你那边已经在传无面人灭灵清执法堂了，不会……”
天阴胜志看向时不时微微颤抖的无面人，他惊讶的不是这是灭灵清执法堂大半的无面人，而是有那么些许的怀疑，就那么些许……
这个无面人在夏国全员死绝的情况下还活着，夏国灭国是否也与他有关？
天阴胜志本想用直接对他使用搜魂，毕竟是疯魔，但现在看来，恐怕又是与仙人有关。
天阴胜志不再去看他，而是默默挪动屁股，离他远点。
却不知此时此刻，那灰发少女也看着这一切。
枯叶娄几剑斩下，紫东阳的攻击瞬间化为腐朽。
“枯叶老鬼，想到办法没有？”紫东阳接下反击，传音道。
“你紫微宫的头子都没办法，我又何办法？”紫东阳收到的传音夹杂着枯叶娄的不满，“况且这可是阵道，仙人的东西，你还是……”
我还是？
紫东阳皱了皱眉头，恐怕枯叶老鬼被影响了……
“你也不是不知，紫微三脉我是理脉出生，不精通半点术数，还是做掌门后才得些师脉传承，圣脉可是平日连我都接触不到的。”
枯叶娄剑击愈斩愈烈，紫东阳三步后退，枯叶剑式散六成，紫东阳又结三诀，空间扭曲剑光，欲要将化一切为腐朽的枯叶剑法抵消。
“遭了，没收住！”紫东阳大惊，赶忙收手，却为时已晚。
那扭曲直接将剑连手带上，枯叶娄大惊，只得奋力一挣，衣袖旋裂撕解，血红飘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