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厉害,十七叔厉害,哈哈哈。”几个堂侄也跟着哈哈大笑。
笑了几声,西门发喜神色一滞,挠头说道:“诶,不对呀,我们今日并非混饭,是十七婶留我们吃早饭,十七叔可是说错了呦!不过,嘿嘿,没留五哥,他是那个混饭的。”
“是么?”西门无忧眼中一亮,哄苍蝇似的朝西门发福连连挥手,“没人留饭你和我们混在一起干嘛,不是一路人了,赶紧走,赶紧走,走的快些还能赶上回家喝粥。
对了,让你准备的银票带来了吧,把银票留下再走。”
一语言罢,他失笑着暗忖,看来自家这个小媳妇是把发福记恨上了。
该!让你明知人家不愿还强逼人家‘吃苍蝇’,这下。。。‘吃苍蝇’好像有些欠妥。
西门发福递过银票,揉了揉大脸,“诶呀”了一声,堆起满面笑容,朝西门无忧几人拱拱手,“几位好汉爷看着便面善,行行好,施舍一口吧,在下不挑食,捡点儿吃剩的就行。”
西门无忧接过打算当做‘分手费’的银票收入腰间,手腕立时摆的更快了,连连摇头,嫌弃地咧嘴,“没有,没有,剩不下,混饭的离我们叔侄远一些。”
“和你长的相像就是面善了?十七叔,五哥这是说您面恶呐,这您能忍?”
“就说是呢,反正我是忍不了,也不知十七叔咋能这般好脾气。”
老八发喜挑唆一句,老七发寿旋即添油加醋。
西门发福立时起身,抻开大步,一步便来到老七、老八座位中间,两臂一伸将二人的脖子夹在臂弯,左右摇晃,“两个混账小子,你俩是不想好了。”
西门无忧眉头一挑,似惊似怒,“呦嗬,混饭的还敢打人?反了他了还,发禄,上,把这个打人的家伙赶出去。”
西门发禄扭头对上首位的西门无忧颔首一笑,却也不动,转过脸去,继续乐滋滋地看着三兄弟打闹。
这时,膳厅门外响起‘窸窸窣窣’的杂乱脚步声。
西门发福略停顿了一下,随后立马松开两个弟弟的脖子,回了原位。
刚一坐下便开口向西门发寿问询昨日商队归来的安顿情况,坐姿看起来很是稳重,黑脸蛋子上也是威严顿显。
还知道要脸呢,真难得!......西门无忧暗自嗤笑,抬头向缓厅处看去。
“小心,小心。”
随着叮嘱声响过,几个丫鬟鱼贯走进内堂,手中各自捧着椭圆形的精瓷大盘,一尺多长的精瓷大盘里装满了新鲜的肉片、菜蔬。
丫鬟身后,内院的管家婆子侧身跟了进来,视线不住地往身后瞟,口中提醒着,“仔细着汤,莫要把汤洒出来。”
闻言,西门无忧探头朝管家婆子身后看去。
就见两个壮汉护院,抬着个漂满辣椒、汤底通红的巨大赤铜火锅,哼次哼次地挪步进来。
那鼎状的大火锅,三足两耳,锅口直径足足一臂有余,锅底附有大号碳炉,锅外鎏刻瑞兽天禄纹,是老家来了长辈时,才会取出来使用的‘镇宅重器’。
见两个护院将这东西抬上来,西门无忧眼睛都直了,疑惑地朝管家婆子问道:“这是何意呀,程婶儿,老家来人了?”
说完,他转头看向老侄子,“谁来了?”
程婶儿是个富态的老太太,长的胖嘟嘟的、慈眉善目。
不等老侄子开言,她先一步张口说道:“并非老家来人,是夫人交代的。
夫人说,‘老爷久病初愈,吃点儿红火的庆贺一下,顺便还能用这‘天禄鼎’去一去晦气,镇一镇邪祟。’”
说着,她又从腰前的‘哆啦A梦式’口袋里掏出两把又细又长、筷子一样的桃木剑,一把摆在缓厅处,另一把摆在了东墙的置物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