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儿也不过随便掏掏兜儿的事儿’,听他如此一说,小欧阳这才活了心儿。”
西门无忧也不理他,只昂首阔步地前行,举目朝庄门外远望。
此时的庄外,看起来就像集市一般,闹哄哄的。
路旁是一长串的高棚马车,车边上站着车把式和白驼山的驱蛇人,每辆车前还各站着两名手持红纱宫灯的白衣女子。
这些白衣女子大多来自西域各国,虽离的较远看不太清长相,只瞧那一个个婀娜多姿的身段,也会令人停步驻足,多看两眼。
车队的列首是一辆装饰华美的加阔型马车。
车辕上,‘三黑一白’四个年轻人正悠荡着双腿坐在那里,旁若无人地大声交谈。
车下有十几个庄里的庄头在围着几人捧哏,再外圈还有几十号庄人在垂首静候。
‘三黑’是他那三个混蛋侄子。
一身白衣,手摇折扇的自然是小欧阳那个狗东西,外人也称他做白驼山少主,欧阳克。
距离庄门越来越近,西门无忧运转心法,功行耳际,偷听几人的谈话内容。
发喜的大嗓门跟敲铜锣似的,不运功也能听到他嚷嚷。
“欧阳二叔既然是‘闭死关’,那没有个年儿八的定不会出关,老弟此来没了管束,可算是‘龙游大海、虎归深山’了呐。
你且放心,出去游玩儿的事包在为兄身上。
六哥、七哥虽然被罚思过,你八哥可是个自由人,定陪你出去玩儿个痛快。”
说完他便哈哈大笑,豪迈的如同当阳桥前的张飞。
小欧阳:“二位哥哥何事被罚?”
老六:“惭愧,惭愧,莫提,莫提。”
老七:“不过半日思过罢了,时间上赶是赶了些,倒也不妨碍出门寻欢作乐。”
老八:“依为兄之见,玩笑归玩笑,还是要收敛些。
十七叔这恶虎虽已修道,性子却比以往更要暴躁不说,兼且还多了几分摄人的冷厉,与他硬碰绝非上上之策。
再说,三五千两的,咱们兄弟又不是出不起,实在不行还可以去坑五哥嘛,五哥也是富得流油的主儿呢。”
小欧阳:“那可不成,吃的便是十七叔这个大户。
本公子远来是客,他不招待谁招待?
而且,八哥不是说,那个新嫁进来的十七婶性子硬朗还颇有些记仇么?
咱们就将十七叔诓出去寻欢,待回得家中,再将此事悄悄说给那位十七婶听。
值此新婚燕尔之际,她定受不了十七叔外出寻花问柳,若能上手挠他个满脸开花,我们便可从旁看些好戏,哇哈哈哈。”
老七:“你俩胡说可莫要连累为兄,这般口不择言,小心十七叔祭出‘家法’呐。”
小欧阳:“哼哼,七哥莫要涨他人志气灭自己人威风,十七叔不过是只纸糊的大虫,有何可惧?
往年哪次不说要教训我,结果怎么样,根本摸不到本公子的影子。
以前看他是长辈,又身体不妥,这才故意让着他罢了。
既然如今十七叔已然身康体健,但凡他再敢说些恼人的言语,定要将他骑在身下胖揍一顿,出出以往受过的窝囊气。”
一旁运功偷听的西门发福越听越觉心颤。
他看了看身前耳廓微动,且已开始从背后散发‘黑气’的十七叔,立时鼻观口,口问心,耷拉着脑袋,大气儿也不敢喘一声,默默为小欧阳做起了祈祷。
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欧阳小弟,你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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