缥缈峰,灵鹫宫。
庄严肃穆的前宫大殿里,数百名年龄不一的女子仰躺在殿内两侧,紧闭着双眼,生死不知。
这些女人,有的身着白衣白裙,有的做玄色劲装打扮,有的是一身湛蓝的天空色,还有的只是穿着简单的居家服饰。
虽然她们衣着各异,却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衣裳的前襟处都绣着一只展翅欲扑的鹫鸟。
众人依着服饰颜色被摆在一起,一排排整整齐齐,非常符合某些强迫症人群的标准。
大殿深处高台上,一个魁伟的身形在倚着宝座闭目养神。
此人白发披肩,银髯及胸,身着道装,腿上还搭着一把拂尘,正是江湖人称星宿老怪的星宿派掌门,丁春秋。
“蹬蹬蹬蹬蹬蹬~~~”
沉重而又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大殿内的死寂。
一个油头粉面、手握逍遥扇的中年男子呼呼带喘地从大殿偏门跑了进来。
他挥着扇子大叫着,脸上挂满了兴奋与急切,“凿开了,老仙,密窟里的石门凿开了。”
丁春秋猛地睁开双眼,眼中放出狼一般的绿光。
他‘腾’地一声站起身形,一跃跳下高台,一把薅住来人的脖领子。
“当真?”丁春秋激动地问道。
“是真的,刚凿开。”来人咽了口吐沫,喘息着说道。
“走,去看看。”丁春秋松开手中的衣领,迈起大步,急切地直朝偏门走去。
中年男子‘诶’了一声,小跑着亦步亦趋地跟在丁春秋身后。
“石门凿开后,可有人进去过?”丁春秋边走边问,一抹阴鸷在眼中闪过。
“老仙放心。刚一凿开,弟子便第一时间跑来报讯,离开时特意吩咐过二师弟,让他守住门口,不得让任何人进入。”
“很好,摘星子,你很好。”丁春秋点了点头,眼中的神采略转温和。
随后,他抚了一把银髯,停下脚步,自腰间掏出一个瓷瓶,往摘星子手上一递,低声又道:“将这药粉撒在门派来此的所有人身上,切记,是所有人。”
摘星子颤颤巍巍地伸手接过瓷瓶,“弟,弟子的身上,也要,也要撒么?”
丁春秋眼神一凝,劈手给了他一个耳刮子,“胡思乱想什么呢,这瓶中装的乃是恶臭粉,是为掩盖其他味道时所用。
我们很快便会离开这里去往江南,不使些手段防范,路上如何安心?
李秋水那妖妇狡猾多端,连本老仙也察觉不出她是否在你们身上下了记号,此时若不小心谨慎,待被她寻到便悔之晚矣。”
摘星子长出了一口气,嗫嗫嚅嚅回了句,“弟子该死,弟子小人之心了。”
丁春秋轻哼一声,迈步继续朝后殿走,脸上满是期待和激动。
摘星子再次紧步跟上,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说道:“弟子只是想象不到,您药翻了这么多灵鹫宫的人,是帮那位秋水仙子出了大力的,为何要如此防备于她。
毕竟,您取走的乃是属于童姥的武功秘籍,与她又有个甚的干系。”
丁春秋撇嘴轻笑一声,“呵,趁着本老仙此时心情好,便与你讲讲这其中的利害。”
“弟子洗耳恭听。”
“莫要听信江湖中那些谣传。”丁春秋面有不屑地一挥手,“什么巫行云与李秋水为‘情’之一字打生打死,如此滑天下之大稽的理由也有人信?
情?
情算个屁!
那些风声大可能是她二人故意放出去的,目的便是混淆视听。
她二人争得乃是一个‘利’字,归根结底,二人在意的是灵鹫宫的势力与后殿密窟中的那些武功秘籍。
李秋水为夺回灵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