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公子。
她虽然理解,但也不再心悦他。
王承允如今依旧是锦城少女心中最佳的夫婿,却不再是她心中最佳的夫婿。
胡瑶记得重生前,是慕渊将她抱起带离江国公府。
她要找到慕渊,死缠烂打的嫁给他。
只要她嫁给慕渊,就可以在痴傻后与他一起回乡就可以躲过战乱。等梁国被灭她就可以回南魏,回她的家。
这一次,她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活下去。
“王公子,慕渊在哪?”
王承允闻言微微一愣,将慕渊的所在告诉了胡瑶。
“最北面的归晏亭。”
王承允记得除了刚相处时她唤他王公子,那之后她就一直唤他的名字。
今日的这声王公子让他心头一颤,仿佛就在刚才他彻底失去了她。
胡瑶道了声谢后,顺着王承允说的方向小跑到归晏亭。
归晏亭立于湖中心,亭上红幔帘随风飘扬,将亭中玉质金相的少年若有似无的展露出来。
少年容貌艳郎,身穿红销金云纹锦袍,红发带束着的高马尾随风飘动。
他慵懒的靠着椅背,似笑非笑的看着手中的乌金黑釉盏。
胡瑶在见到少年的那一刻,毫不犹豫的跑进归晏亭。
“慕渊。”
慕渊拿黑釉盏的手微微一顿,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
总在他梦中出现的少女,此刻正提着裙摆向他跑来。
妃色的披帛因少女的奔跑在空中飘扬,就同那日马车窗牖中钻出一般。
他的眸中闪过诧异,随后薄唇微扬挑眉问道:“怎么就公主一人,王家大公子呢?”
胡瑶看着慕渊慵懒恣意的模样,忍不住在心中想,他果然就是个纨绔公子!
她虽这么想,但也没有忘记重生前慕渊对她的恩情,所以说话的语气也柔软了一些。
“慕渊,是我找你有事。王公子大概是在处理他自己的事吧。”
“王公子?公主不是一向唤他王承允吗?”
胡瑶疑惑的看着慕渊,“你怎么知道我唤他王承允?”
慕渊并未解释,他将手中的黑釉盏放下,语气暧昧的说:“公主初到锦城,常让贴身侍女打听臣的消息。臣那时还真以为公主对臣用情至深。可不过一年多,公主便弃臣而去另觅良人。臣当时得知此事,真是心如刀割,肝肠寸断,伤心欲绝。”
“你骗鬼呢!”胡瑶毫不客气的坐到慕渊对面,开始细数她之前打听来的事。
“你心如刀割,肝肠寸断,伤心欲绝,然后你就醉酒纵马,欢楼与花魁娘子共度春宵,在府中娇养着边关带回来的小美人,与宁平郡主踏春游湖......”
胡瑶越说越气,那些早已被她抛之脑后的事又重新涌了上来。
鬼都知道,她曾经因慕渊的风流韵事伤心了几天几夜。
伤心后,她就想开了。
既然慕渊是人不风流枉少年,那她自然也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
她们南魏的女子最是拿得起放得下。
胡瑶以为她这么说,慕渊多少会有些害臊,可她终究是低估了慕渊的脸皮。
他不仅没害臊,脸上的笑意还因为她说的话越来越浓,最后竟然歪着脑袋笑出了声。
胡瑶告诫自己要冷静,毕竟真动起手来,她也打不过慕渊。
看在慕渊后来变成痴傻的份上,她善良的选择原谅他。
慕渊笑够了,托着腮看着她闲闲的说道。
“臣来江国公府饮酒,到归晏亭时,亭中就只剩王大公子。王大公子说其他公子都去各处观赏,有几个公子说要去看扬州来的马匹。臣那时还想,这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