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瑶被慕渊一问，话就脱口而出。
“慕渊，你身上有血腥味，你是去杀人了吗？”
慕渊把玩着她的发梢漫不经心的说：“嗯，我来时换过衣衫很难闻吗？早知道我就像王公子一样熏个香。”
胡瑶：“......”
她算是发现了，慕渊不喜欢王承允。
不过这点她也能理解，二人皆是梁国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难免会被拿来比较。
慕渊年少气盛，肯定不喜欢别人拿他与王承允比，她以后还是不要在慕渊面前提起王承允。
“不难闻，闻着让人安心。”
她话说完，头顶就传来慕渊爽朗的笑声。
吓得胡瑶连忙捂住他的嘴，小声提醒道：“你别笑那么大声，会被人发现的！”
慕渊看着她的眸子里满是笑意，痞气点在眉梢眼角。
她的掌心触碰着慕渊柔软的薄唇，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手上。
胡瑶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仿佛正在做什么不道德的事，慌忙的将手收回，没好气的瞪了慕渊一眼。
“我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说血腥味闻着让人安心。”慕渊说完话，歪着脑袋低笑了几声。
胡瑶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慕渊。
她不可能告诉慕渊，闻着安心是因为在她重生前，他就是满身血腥味的帮了她。
等了半天也不见胡瑶反驳，慕渊看向胡瑶。
她比他们初见时瘦了。
记得初见胡瑶时，她跌坐在破损的马车里。明明那么狼狈，但她的眼神却熠熠闪光。
红嫁衣衬得她肌肤胜雪，面容娇美绝丽，但因年岁尚小反倒显得稚气可爱。
他那时想若是将她好好娇养着，等十六七岁，她必定会是个倾国倾城的明艳少女。
他将胡瑶从马车中抱出来，胡瑶搂着他的脖颈，眉眼弯弯的笑着明媚又娇俏。
她用南魏的话对着侍女们说他是驸马，她未来的夫婿。
她的声音带着江南女子特有的软糯，飘飘然的落到他心里。
他当时想若他真是胡瑶的夫婿就好了。他一定会把她好好养大，然后娶她为妻，可他不是皇子，也不会娶她。
慕渊提醒自己不要喜欢上胡瑶，他与胡瑶不是一路人。
他在战场之上生死难测，而她的人生应是春和景明。可如今胡瑶瘦弱的模样，为了好好活着算计讨好的神情，都在告诉慕渊，她这一路走来并非春和景明。
慕渊抱着她，低喃道：“胡瑶，等我此行从武都回来就娶你为妻。”
“不行。”
慕渊闻言心中恻然，留下一句“今日之事，就当臣没说过”站起身就向外走去。
胡瑶见慕渊要走，慌忙下床拉住他的衣袖不让他走。
“不是不是，我是想说等你从武都回来太迟了。慕渊，我想立刻马上就嫁与你，在及笄前嫁与你。我下月就及笄了，陛下一定会在及笄宴上宣布我的婚事。”
慕渊目不转睛的望着她，眸中的笑意越发幽深，唇角微扬道：“太子人在武都，这婚事便是宣了也没用。”
他还以为胡瑶后悔，不想嫁给他了。
“胡瑶，你且安心，我既说要娶你，那便无论如何都会娶你。你要做的就是开开心心的过及笄宴，然后等着我回来娶你。”
胡瑶感觉到慕渊极轻的碰了一下她的手，见她不排斥，牵起她的手将她带到床边。
“我会派人暗中护着你。当然你如厕沐浴时他们不会靠近，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休息。”
胡瑶点头笑了笑，坐到床上。
她看着慕渊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慕渊，我等你，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