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慕渊。
慕渊看着眼睛哭的通红像只兔子的少女，微微挑眉漫不经心的说道：“断眉，不吉利。你说要替我画眉还没画呢。”
胡瑶：“你不是说你不信吗？”
“你信。”
胡瑶苍白的脸色上浮现出一丝笑意，“那我现在就帮你画。”
慕渊薄唇微勾站了起来，“行。”
“慕渊。”
“嗯。”
“我腿麻了。”
慕渊闻言刚想弯腰将她抱起，又想到她刚才的反应停了动作，默默的将手伸了过去。
胡瑶扶着慕渊的手站了起来，拉着他向妆奁走去，每走一步都像针刺一般。
胡瑶想下次如果想哭的话，她一定不蹲在地上，太难受了。
胡瑶让慕渊坐在椅上。
慕渊就乖乖的坐在椅上。
他慵懒恣意的靠在椅背上，矜贵从骨子里透了出来，就如她在归宴亭中找到他时一样。
胡瑶从妆奁上拿起一支笔，准备替他画眉。
烛火之下，胡瑶才看清慕渊的眉为何会断。
断眉处有一道从额上划至眼尾的伤口，伤口已经结痂，想来过几天就会痊愈。
胡瑶的手避开慕渊的伤口，情不自禁摸上了他的眉眼。
若是伤口再稍微偏一点，便会伤到慕渊的眼睛。
不，伤口并没有偏，对方本来就是冲着慕渊的眼睛去的，只是被他避开了。
“胡瑶，你要再乱摸，我可就要摸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