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句:“保重。”
司宙就是这么无赖,但他却说抽不开身。
易途没有拆穿他,就像之前他也瞒着王恒一一样,人总是要有一些事情需要自己悄悄做的,反正他们互相是信任的,就可以了。
所以现在,他们俩坐在高铁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易途问:“诶,你多久的回家车票?”
瞿千路头也不抬地玩手机:“1月6号吧...”
易途疑惑地问:“我们不是四号放假吗?你多留一天干嘛?”
“我...”
“哦!去找宋流溪对不对!”
瞿千路翻了个白眼,如此看来,在他有明确的下一位心动嘉宾前,他所有的感情指向都会被易途围绕在那位半年多没什么联系的蓝发少女身上。
“不是,我是要买一些四川的土特产回去,要过年了,得多挑一些。”
易途恍然:“...要过年了啊”
瞿千路旋即问道:“那易哥你呢?你多久回家过年。”
易途想了想:“今年啊...今年可能不回去了吧。”
瞿千路很奇怪:“为啥?为啥不回去过年。”
易途似乎不太想说这个话题:“就是不太想回去,没啥。”
瞿千路哦了一声,两个人没再交流,低头玩着手机。
在之前该聊的天都聊过了,再铁的哥们也不会随时随地有说不完的话,彼此沉默着玩手机,就是此刻最融洽的相处。
高铁极速地开动着,过了一会,路过了一片广袤的田野。
透过高铁的车窗,易途和瞿千路都能清晰地看到外面,很美。
易途就这么看着,看了许久。
瞿千路偶然注意到一直看着车窗外的易途,他忽的想起,他和易途被秦之谷强拐的那一次,他们也是看着无数窗外的风景。
那一次更多,更美,更瑰丽,秦之谷的车上放着一首好听的歌,易途当时似乎哭了,但没有人会在那时去问。
瞿千路欲言又止,易哥平时看起来二五八愣,洒脱随性,其实心里也藏着很多不能忽视的心事吧...
列车在广袤的平原上行驶,映着天边的落日和晚霞,从遥远的地方看去,似乎就像一条小小的虫子,一往无前地奔向注定西沉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