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蔡瑜在屋子里着急地来回踱步,嘴里不住骂道:“死丫头,一声不吭就跟那个姓严的跑到镇上玩了。这要是村里人风言风语,指不定背后怎么瞎嚼舌根呢!”
顾振东,你也不管管你女儿,这要是被人生米煮成熟饭了,咱们还怎么和他们严家谈彩礼钱啊?
这要是一不小心怀上了,咱们家就要上赶着别人了。到时候别说二十万彩礼钱了,说不定人家分文不出了。”
顾振东蹲着角落抽烟,气得心窝子都疼,“要不是你昨天发疯,会把孩子气得跑出去吗?
咱们家这条件能找到严家,你应该烧高香了,你竟然不明事理把人给吓跑了。”
蔡瑜的火爆脾气上来了:“顾振东,你不要一碗水端不平!昨天事情是谁先挑起来的,你心里没点数吗?”
顾振东冷笑道:“你和一个老人计较什么?我妈都七老八十了,脖子都已经埋进土里了。
蔡瑜,你在大事上能不能识点大体?如果昨天你不理会我妈,事情会变成最后那么糟糕吗?我妈是老糊涂了,你难不成也老糊涂了?”
王翠花正坐在轮椅上打盹,眼睛突然睁开,狠狠瞪了一眼儿子,随后目眦欲裂地看向了儿媳妇。
老太太语调阴阳怪气地说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些人自己当年就偷食禁果,现在倒是训斥起孩子来了。有个不正经的妈,再好的孩子也......”
王翠花虽然没说完,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就是变着法子骂儿媳当年先上车后买票。
蔡瑜的脾气一点就炸,听见‘偷食禁果’这四个字,一下子像点燃了炸药桶。
“喂,你不说没人当你是哑巴!你自己问问你的宝贝儿子,当初是谁先解开谁裤腰带的?
你说谁不正经了,我看你们全家都不正经,你们祖宗十八代都不正经......”
王翠花斜着眼睛,不屑地笑了笑,“振东啊,有人狗急跳墙了啊!
姓蔡的,骂人等于骂自己,你连着你自己生的一块儿骂了。
我儿子可不是胡搞的人,当初你要真是不愿意,他也不会强迫你,说到底还不是你自己想男人?”
‘想男人’这三个字让蔡瑜体内的怒气在急速窜动,恨不得立刻手撕了这个死老太婆,骂道:“老不死的东西,你@!#$%^&*(!@#$%^^&*()......”
屋子里充斥着这个世界上最恶毒最肮脏的语言,顾振东心口堵得发慌发紧发疼。
他刚想让她们一人都少说两句,远处传来了汽车声。
顾振东出门定睛一看,是严文熙的那辆宝马车,连忙喊道:“你俩都别吵了,人家小严送茉茉回来了!”
蔡瑜忙跑了出去,看见严文熙的宝马车眼神一喜,看样子这桩婚事还有戏。
蔡瑜拉着脸阴阳怪气道:“哟,小严啊,你今天把我们家茉茉拐出去一天,到现在才舍得送回来啊!”
严文熙有些心虚地笑道:“阿姨,几个玩得好的兄弟闹着要见我女朋友,我就带着茉茉去散散心了!”
蔡瑜抱着双臂,傲娇起来:“你爸妈昨天连饭也没吃就走了,这门亲事我还以为已经黄了呢!
你们一家昨天就那么走了,村里人背后不知道怎么议论我们家茉茉呢!”
严文熙忙着赔不是:“阿姨,我回去已经和我爸妈说了,茉茉我是娶定了,改明儿我让他们再来拜访你们......”
蔡瑜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不少,“别改明儿了吧,明天就把你爸妈带过来!
小严啊,阿姨看得出来你喜欢我们家茉茉,所以趁着茉茉在家里,咱们两家人趁热打铁把事情给订下来......”
蔡瑜拉着严文熙巴拉巴拉说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