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你是我老头看着长大的,你的为人我心里很清楚,这一次实在非同小可,你一定要治好海爷爷。”
刘震山声音有些哽咽,他这辈子跟李海生其实一直在磕,却从来没有真正红过脸。
王柱心尖又是一紧,却仍然强作镇定:“刘爷爷,海爷爷不会有事的,刘家村也不会有事的,你安心歇着就好。”
王柱去了里面,李家好几位长辈迎了出来,其中几名中年夫妇脸上还挂着泪水。
“海爷爷这一次怕是难逃一劫了……”
“唉,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李大海估计也难以逃脱惩罚了。”
李家的一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领着王柱一直往前走。
李家古宅,对于大多的刘家村来讲,只是一个神奇的陌生存在,李海生从来不会让外人跨进古宅,更别说对里面的构造。
如果不是被带路,王柱很有可能也会迷路。
看似占地不大的几家古宅,里面大大小小的房屋至少有一二十间,每一间房屋的构造都与众不同。
一间卧室里面,王柱看到了面如死灰的李海生,也是忍不住一阵唏嘘。
曾几何时,海爷爷还容光焕发,和刘爷爷一起下棋,钓鱼,笑呵呵地开着玩笑,可是才多久,竟然变成这个样子。
令王柱意想不到的是,赵嫣然竟然已经到场了,甚至还已经在用银针为海爷爷治疗。
原来,在此之前,大家并不知道王柱其实已经回到了村子,无奈之下,便把赵嫣然给请了过来。
无论海爷爷是什么情况,赵嫣然都不能推脱,也只得硬着头皮往上顶。
“然然,海爷爷情况怎么样?”王柱走了进来,脸色抑郁。
“很危险,我之前跟海爷爷治过,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紊乱的脉象,我担心海爷爷很难逃过这一劫。”
赵嫣然轻声回答着,和王柱一样抑郁。
王柱坐在了床边,把住了海爷爷的脉搏。
海爷爷的脉象不仅仅乱,而且乱得没有分寸,好像体内在跟谁打架一般,时而亢奋,时而低沉,脉搏也是时而有,时而无。
“银针……”
王柱面无表情,这一刻他只有一个信念,就是救人。
赵嫣然慌不迭地递过来银针,王柱甚至没有看,便直接扎了下去。
每一枚银针下去,绝对是一个生死要穴。
外行自是不知道,赵嫣然却是看得心惊胆战:“柱子,能行吗?”
赵嫣然能行吗三个字,其实代表了很多,她只是不敢大胆说出来而已。
“你知道什么叫置死地而后生吗?”王柱抬头,苦涩地笑笑。
他其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此刻不过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挽救海爷爷的生命,其中要经历多大的风险,也只有王柱一人知道。
“柱子,那你要小心。”赵嫣然小声叮嘱。
“你把海爷爷扶着坐起来,我要放大招了,记着,在这期间,不得让任何人进来打扰,否则不仅仅海爷爷有危险,
连我也很难幸免,切记,切记。”王柱小声叮嘱着赵嫣然,神色黯然。
自从那日梦境之后,王柱已然知道了自己是神玉门的弟子,而用这样的方式救人,王柱却还是头一回。
海爷爷被搀扶坐起,仍然还耷拉着脑袋。
王柱坐在床上,双腿盘膝,伸出了双掌和海爷爷对接。
只见他微合双眼,双掌掌心则是和海爷爷掌心重合,与此同时,将一股灵气,源源不断地输入海爷爷掌心。
赵嫣然在元峰县的一间民房,曾见过王柱这样救治过柳飘飘。
只不过当时柳飘飘是走火入魔,难道海爷爷也是走火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