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敌的血战中,战斗的意义对于他而言,甚至要超过生命!开口间多为感悟之类。
倒是姬量玄,提及生灵陨落,他眸子中有一种很纯粹的悲。
据钟神秀所说,姬量玄以一己之力,将战中陨落的修士,甚至那些被同化为尸族的修士一同葬进了一处风水宝地。
又独自诵经超度,足足四十九日。
此时,他醉眼朦胧。
“尸族一般邪祟,本是我道家死敌,可惜在下修为孱弱护不住众生,有愧先贤。”
“害,这话说的,我们不也都尽力了?”
钟神秀勾着姬量玄的脖子。
齐让点头:“姬兄心系苍生,试问天下几人能及。”
“对对对。”
钟神秀附和,又指了指牧然:“比如这小子,你得学学他,别那么多愁善感。”
“你看他出道儿这么长时间,啥时候不是无利不起早啊…小鸡我和你说,这样的玩意儿才不是东西,他啥时候为过苍生?
和这小子比起来你就是个圣人。”
牧然:“???”
没这么恶劣吧?
不过他也看的反驳,只道:“姬兄不必如此,听你超度众灵之事,在下也是敬佩。
若是无你,不知会横生多少怨魂,煞气。”
姬量玄也笑了,不过笑的多少有些苦涩。
“苦难降世闻怨声,老道背剑救沧桑。在下…还没有到那个境界。”
“没事,会有的。”
牧然温润开口。
姬量玄…是一个真正的修士,真正的道门术士。
一顿酒下来,四人都没有动用修为将酒力抵消。
齐让和姬量玄这俩!用钟神秀的话来说就是又菜又爱喝,半道儿上就喝的不省人事儿,被钟神秀扔在了牧然的卧榻上睡着。
牧然和钟神秀则是还在对酌。
“对了牧然,风莫沉和邪尸大帝都让大佬整死了,脑袋在我这儿。”
说着,钟神秀将一个储物袋扔进了牧然的储物戒指。
又重新取出一个储物戒指:“大佬还给你留了好东西,梧桐神树啊…这玩意儿我都特么眼馋。”
牧然接过储物戒指,也没查看,再次提杯。
“钟兄,此杯,为在下大仇得报而饮。”
“好!”
二人捧杯,烈酒下肚间,牧然那清澈的眸子中已经没了迷惘。
钟神秀说过,他牧然不只是为了仇恨而活。
血涯也说过,若是他不够强大,所谓悲剧,总有一天会再次上演。
所以…
他再次将酒满上,再次举杯。
“钟兄,此杯,为了我们自己的道,为了那些我们所爱的人,而饮。”
“来!”
………
毫无意外,钟神秀这个酒闷子也被干倒了。
论酒量…他牧然六岁就偷老爹的酒,偷青楼酒罐子里的酒喝,钟神秀,还是差点儿。
将钟神秀也丢在榻上,牧然推门而出。
圣地中,微风弥漫,夜色怡人。
他摇了摇头,有些昏沉。
随意坐在灵气湖泊旁边,取出一个很是简陋的鱼竿,随意挂了根鸡骨头甩进湖中。
不多时,一尾星空之下散发着盈盈光泽的灵鱼便被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