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晃过。
两个男人由钢丝吊着,垂在白染的房间外。
“是这间吧?”
一个刻意压低了的男声响起。
“嗯。”
两个脚步声轻手轻脚地落在白染的阳台上。
白染微微拧眉。
这两人身上,有一丝熟悉的气味。
像是……晚上遇见的那老人身上的药气。
一个小东西被人从阳台悄悄丢到床边。
白染躺在床上,一动没动。
很快,鼻尖闻到了床下传来的一丝异香。
呵,居然是迷药。
这拙劣的手法。
她倒要看看对方想干嘛。
两个男人在阳台蹲了两分钟,才推开玻璃门进入室内。
见白染闭着眼,其中高大一些的男人一把将人扛上,顺着来时的路上了楼顶。
又从隐蔽的小道下到一楼,将白染放上车。
十分钟后,车子拐进一栋老宅。
男人将白染带入客厅,小心地放在沙发上。
却在起身时,直直对上了面前少女清明的双眼。
“啊……”
男人轻呼一声,顿时吓得后退了好几步。
“你……你你……”
她居然没被迷晕!
“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
白染面无表情地开口。
男人退开后,她对面,正是晚上遇见的那位老人和他的管家仆从。
老人依旧坐在那把特制的轮椅上。
大约是吃了药,现在的精神,看起来比之前好很多。
只是浑身依旧透着股沉沉的暮气。
他历经风霜深邃却不减精明的目光,定定地看了白染两秒。
脸上露出一个友善的笑意:
“小丫头,我们没有恶意。”
“只是之前没有来得及跟你亲自道谢,总觉得有些过意不去。”
白染淡声道,“哦?”
“半夜潜入房间进行绑架就是你们的道谢方式?不需要先过问对方想不想要么?”
凤崇嵘叹了口气,道:
“对不住啊,是我太心急了。”
“你既然懂一些医术药理,应该也看得出我命不久矣了吧。”
“我这次从榕城回黎市,也是为了回来这边老宅看最后一眼,幸好在路上遇见小丫头你,这才捡回一条命。”
白染没出声。
老人确实病入膏肓了,所有器官都衰竭得厉害。
像是多年累积的病症,拖了几十年早已药石无医。
他那药丸,虽是续命丹,紧要关头勉强吊一下命。
但气数总有尽时。
也许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架不住大势所趋,忽的人就去了。
凤崇嵘挥手,管家将一张照片递到白染跟前。
照片上,是一个年轻漂亮的男子。
他面对着镜头,露出一丝微笑。
那张看起来有些苍白的脸上,带着多年室内娇养的病态虚弱。
凤崇嵘缓缓对白染开口道:
“这是我的孙子。”
白染挑眉:“所以呢?”
“跟你这丫头的年纪,也差不多大。”
凤崇嵘目光带上一丝回忆的叹息:
“可惜,也是个身体不好的。”
“畏寒,夏天都不能过来,常年只能呆在最南边的小岛上疗养。”
“我儿子女儿都不在了,只有这么唯一的一个孙子,还是个身体不好的。”
“我自己也不知哪天就撒手人寰了,我家底虽比不得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