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透过裂开的缝隙,没见着里面有伤口。
看来只是划破了睡衣。
漫天的鹅毛还在飘,落满一床一地。
战场中的傅谨霄也免不了沾上几片鹅毛。
一片绒毛晃晃悠悠飘落下来。
贴在了玄影的鼻子上。
“阿嚏!”
它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扭头看见了白染,它顿时奋力挣动起来。
然而……依旧挣不开!
傅谨霄凭着被划破衣服的代价,也要把玄影制住,自然绑的结实牢靠。
它急了。
又气又委屈。
一连串的低低吼声,跟告状一般。
傅谨霄唇角扯出一抹冷笑。
窝了一整夜的火,让他此时语气分外蔑视:
“不给点教训,还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想挡在他和白染中间?
它,不配!
“吼!!”
被包成粽子的玄影。
不甘地在床尾用力地扭来扭去。
它不时伸出尖利的豹爪,试图撕开面前碍事的布条。
白染忽的瞧见它空中挥舞的右爪的小拇指。
正渗着血。
她当即走过去,牵过它的豹爪查看情况。
玄影见白染握住它的前爪。
连忙嗖地一下,将尖尖的指甲全缩了回去。
白染:……
她伸手捏了捏它柔软的肉垫:
“把爪子伸出来。”
噌,五个锐利的指甲一下又伸开了。
边上的傅谨霄看见这场景。
不由挑了挑眉。
这蠢货,好像也不是完全听不懂人话么。
白染挨个指甲扫过去,最后盯着最边上的小拇指。
大约是不慎戳到或嗑到了哪里。
玄影小拇指的指甲从中间直接劈开了。
伤到了末端的血线。
才流了一小片血。
“有药箱吗?”
白染开始打量着整个套房。
傅谨霄走到书桌边,摁了一下桌上的服务铃。
叫了早餐和药箱。
被绑着的玄影一脸惨兮兮。
白染抬手摸了摸它的脑袋,目光扫过床尾凳的凳脚上绑着的结。
她伸手一拉。
玄影只觉身上的束缚松开了。
它兴奋地扑腾两下挣扎起来。
立在床上。
被松绑的它瞬间又是一条好汉了!
记仇的玄影当即扭头,目露凶光地看向傅谨霄。
“好了,受伤了就乖一点。”
白染伸手过去。
直接用手掌盖住玄影的双眼。
眼前顿时一黑,玄影啥也看不见了。
但鼻尖是好闻的熟悉的味道。
它就觉得安定开心。
玄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任由白皙的手遮在它脸上长达一两分钟。
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
“你好,客房服务,客人您刚刚叫了早餐和紧急医药箱。”
傅谨霄起身去开门。
药箱送到了,白染招呼玄影下床,跟她一起到对面的沙发上。
傅谨霄从侍者手中接过药箱。
拎到白染身边。
顺便对身后的侍者吩咐道:
“你把早餐推到餐桌边就好。”
“好的先生。”
侍者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
推着餐车进入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