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絮,男主要过来了,你快酝酿一下。”
系统叫醒金絮,分外嫌弃地瞥了一眼她嘴角的可疑液体,“你口水流出来了,擦擦。”
金絮尴尬地低着头,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纸巾细致地将口水给抹了干净。
“统统,以后我们俩可是要相濡以沫的,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她苦口婆心地说。
“谁跟你相濡以沫?我们充其量只是互帮互助,少在这里套近乎。”系统冷笑一声,满是憧憬地双手交叉,“人家以后可是要娶贤惠温柔的小母统,你别败坏我的清白。”
它迟迟等不到金絮的捧场,疑惑的收回视线瞄了她一眼。
女孩无助而脆弱地流着眼泪,小巧玲珑的鼻子一抽一抽的,华丽凤眼也染了几分鲜艳胭脂般的红润。
系统慌了手脚,也忘了金絮是正在演戏完成任务,它安抚般说:“小絮你也别伤心,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可以……”
“统统你在说什么啊?宴怀恩来了吗?”
金絮翘首以盼,满头长直的墨发没有束缚的倾泻而下,以瓷为肌、以玉为骨、以香为魂,眉目似花,冶艳芬芳。
自作多情的系统抽了自己一大耳巴子,没好气地道:“快来了,急什么急?你眼泪是珍珠吗那么金贵?多哭会要你命?”
金絮无缘无故被它凶了一通,当即就想拍桌而起,跟它势不两立。
宴怀恩急促地走进来,女孩哭泣的伤心模样顿时映入眼帘,她像一朵美丽的离枝鲜花,破败而凋零的被碾做尘土。
他拽紧口袋里那肌白如玉的手掌,细致狭长的丹凤眼掩了下来,在细白精致的眼睑处下投出两道优美的扇形剪影。
男孩沉默着递上一包纸巾,稍显凌乱的碎发下,眼角一颗泪痣绝艳风流,“顾金絮,你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我一直都在。”
眼鼻通红的女孩蓦然抬首,湿漉漉的凤眼满是雾气地看着他,唇瓣又撑起以往经常保持的、若无其事的笑。
“累死我了,我得赶紧回去喝杯水。”
体育委员虚弱地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教室,双眼充满着对于水的渴望。
就在他满脸微笑地即将奔赴到生命之水的旁边时,宴怀恩不容抗拒地将他拖了出去。
“喂,不是……我要喝水!你不要扒拉我!让我回去!救命啊!”
体委鬼哭狼嚎,双脚无力地在空中挥动几下,心里那叫一个恨。
宴怀恩风轻云淡地将他甩到一边,凤尾花般的眼尾轻佻上挑,“去商店,请你喝。”
在心里戳小纸人的体委顿时眉开眼笑,他从善如流地依偎在宴怀恩的身旁,羞涩不已:“怀恩哥哥真好。”
“滚。”
宴怀恩黑着脸,修长笔直的腿抬起踹了他一脚。
“是是是,怀恩哥哥我叫不得,只要林同学能叫。”
体委笑嘻嘻地躲了过去,野鸡出笼般幸福地奔向商店。
宴怀恩慢悠悠地走在他身后,扬起唇角,“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只想听顾金絮叫。”
金絮擦干净泪水,有些心力交瘁地趴在桌子上躺尸,“统统,想睡觉。”
“睡什么觉,这里是你感情的一段过渡期。等下上课你还要问路彦生问题呢。”
系统舔了舔手指,文质彬彬地翻过一页。
金絮想摆烂,她这条咸鱼不想翻身,“以后在许家也不知道能不能过上安生日子,依照许夫人那种嚣张跋扈的性格,肯定不会待我和颜悦色。”
“但你能和许可重修旧好啊。”
系统面不改色地看着书,不以为意道:“有这么一个言听计从的小跟班陪着你,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