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可想摇头,可金絮却不容抗拒地说:“我会让那个人承受相对的后果。”
“那姐姐可以告诉我是谁吗?”
细碎漂亮的黑发乖顺的垂在额头前,若有若无的遮住他如画般美好的眉眼。
少年轻声询问,鸦羽般的睫毛颤了颤,整个人脆弱的如同瓷娃娃般。
金絮拒绝:“这个你不用知道。你要做的,就是像往常一样无忧无虑就好。”
许可皱了皱精致的眉,他觉得金絮总是满腹心事的,从来不愿意麻烦他。是不相信自己能够保护她吗?
“可可,你不要脑补太多,这是我和她的个人恩怨。夫人他们好不容易接纳了我,万一你帮我被那人记恨上了,我十条命都不够赔。”金絮哭的有些累,她打了个哈欠,用哄小孩的语气说:“乖,如果你真想帮我的话那就给我请几天假。”
“好。”许可垂眸,他的袖口整洁干净,一颗银色袖扣闪过流光,映衬得那手指越发纤长漂亮,指甲盖修剪得精致圆润,根根晶莹如雪似的。
头儿灰头土脸地被关着,老二和老三在旁边焦急地踱步。
“那个男生真是太可怕了,明明我编了个那么令人潸然泪下的谎言,他就是不信。”
“你是猪吗?他那么在乎那个大妹子,就算你把老大的母亲说成癌症晚期他眼睛明显也还是不眨一下。”
头儿忍无可忍地分别踹了两人一脚,“你们干嘛非得咒我妈啊?”
那笔钱不是来治疗的,而是用来还高利贷的。
老二精的很,故意偷换概念来博取同情,只是没成功。
“哎呦,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第二天。
灿金的日光轻薄地遮盖住华丽壮观的圣澜校园,小道上树影婆娑,一群风华正茂的学生结伴而行,相互谈笑风生。
林若很开心,因为金絮没有按时来学校,她意识到可能是舒岱派出去的人得手了。
路彦生迷茫地向许可看去,想要问些什么。
“别看了,我知道金絮为什么没来。”宴怀恩想起了之前看见的林若和舒岱在一起画面,漆黑的丹凤眼里流过一道沉思。
“昨天金絮被别人雇的混混划破了脸,估计现在一个人躲家里难过。”
“什么?”路彦生大为震惊,他水墨画般沉静的容颜终于染上了迫切与焦急,紧张地追问:“金絮还好吗?她是一个很敏感的人,一定接受不了这种事情的发生。”
“金絮当时的情绪处于崩溃的边缘,她一口咬定是林若干的,还扬言要报复林若。”
宴怀恩其实也对她起疑,但苦于没有证据,只能按兵不动。
他满腹心事地叹了声气,幽幽看向路彦生,说:“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金絮,她变了许多,我很怕她宁愿自损八百也要伤敌一千。”
“不行,我要亲自去看看金絮。”路彦生实在放心不下,直起修长笔直的身躯想要找班主任开个请假条。
“你们不用去。”许可回过头来,潋滟的桃花眸淡淡地看着他们,漫不经心道:“姐姐昨天一到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你们去了估计也不会见。”
“我从昨天起就一直有种心慌的感觉,我怕姐姐她想不开破罐子破摔。”
精致美好的少年抿紧了花瓣般娇嫩的唇,泛着浅浅的苍白。
事实上他的感觉并没有出错,金絮正在和一个职场失意的男人周旋,对方自称欠了一大笔钱,对人世毫无留恋,唯一放心不下的是自己的妻子。
金絮却许诺他,只要帮她开车撞一个人,她就能够将钱转给妻子去还那一笔债。
为了表达诚意,她打了一笔数目可观的转账。
男人欣然同意,这对于本就想寻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