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可小心翼翼地抱起金絮,发疯似的往校门口跑,他无助而彷徨的掉着眼泪,精致如玉的漂亮脸颊上再也没有了岁月静好。
路彦生盯着那一摊血迹,怎样看都觉得刺眼。
怎么可能会是金絮呢?
他有些好笑,眼前的视线却不由自主的模糊起来。
灿烂朦胧的流金日光下,水墨画般典雅漂亮的少年失了魂般久久站在原地,珍珠似的泪水顺着他弧度流畅精致的下颌溅到了地上,他也浑然不觉。
心脏的地方有一处空落落的,好像生生被人剜了一部分,火辣辣的疼。
路彦生想到了什么,连忙自顾自地往回走,他自欺欺人地说:“马上要放学了,我得回教室拿礼物去看望金絮,她一定会很喜欢的。”
“对了,我还要为之前的事情向金絮道歉,她说是我做的那便是我做的,她开心就好。”
……
宴怀恩跪坐在天台上,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他脑里一遍遍的回放着少女当时的神情举止,好像是如释重负的……可是,她凭什么解脱?
少年潋滟精美的丹凤眼里翻滚着强烈的暗色,白皙如玉的手背之间满是暴起的青筋。
顾金絮,你是自由了,可我呢?我又算什么?
“宴怀恩。”
轻柔甜软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宴怀恩恍惚之间好像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夜晚。
街边五光十色,偶尔有汽车在滴喇叭。
女孩低着头,华贵而漂亮的凤眼有些犹豫的,她做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心理准备,才缓缓开口询问:“周姨说我是你的例外,那……我能一直做你的例外么?”
他刚想回答,可画面又再一转换。
明朗的早晨,少女坐在摇椅上沐浴着阳光,白皙的肌肤间弥漫着淡淡的暖意。
她在纸上画着什么,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许可走了过来,少女连忙将画给藏好,起身迎上去。
谈笑风生的两人都没有发现,那张纸随风而起,落在了地面上。
宴怀恩捡起看去,心间不可抑止地一颤。
画里的男生在三月春光里,眼角飞扬,冲着他笑。
医院里。
受到刺激的少年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许夫人盛气凌人地质问着医生,语气浓烈不满:“他身体一切指标正常的话怎么还没有醒过来?”
“这位家属请您先消消气,他就是目睹了姐姐的离世,一时接受不了才会这样。”医生有些惋惜。
正值花季的少女,这么早便香消玉殒,她的弟弟该是有多绝望。
许夫人惊讶,她佯装镇定地问:“你刚刚说什么?离世?谁离世了?对方是不是叫顾金絮?”
医生翻看着病历,沉重点头,“节哀。”
女人不可置信的后退几步,连忙拿起手机朝外面走去。
许可在梦里重新见到了姐姐。
这一次,姐姐并没有被赶走,也没有遇见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她的世界里只有他。
路彦生拿着录音找小混混们指认成功,舒岱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抓获。
林若因为录音一事被当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不光如此,舒岱更是将一切责任推到了她的身上。
因为宴怀恩,他们没办法通过走关系被保释。
林若也没有想到怀恩哥哥会把事情做的这么绝,不仅关她,还找人划伤了她的脸。
系统空间里,金絮观完全程后,不禁有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小絮,这个世界真踏马邪门。”系统见鬼似的说,“我刚刚看了一下,女主后来在监狱里被被折磨的形销骨立,出狱后终其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