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还记得有我这个师兄?真是稀奇。”
第二天中午,金絮很是心虚地面对闲笺的酸言酸语,她讪讪低头,有些不知所措,“师兄生我气了?”
昨夜跟江岁直接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在那里睡了一宿,完全忘了还有另一个棘手的麻烦等着去处理。
金絮表示自己很难,难如登天。
“师妹只说自己要和九兴叙旧,没说一夜不归。”闲笺轻轻地哼了一声,他敛下眼帘,鸦羽般黑长卷翘的睫毛微颤,宛若蝶翼般在空中振翅。
“对不起,我和九兴聊了很多母亲的事,所以忘了时辰。”金絮立刻从善如流的道歉,她红唇滟滟,婉转妖娆出一抹玫瑰般诱惑弧度,“师兄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嘛?”
“拿你没办法。”
从小他就受不了少女撒娇,耳根子总是很软,现在长大了也没有例外。
闲笺伸手将金絮抱在了怀中,长长鸦羽般的睫毛偶尔颤动一下,打下一片分明光影。
“以后不准丢下我。”
这样清润动听的声音,说出来的话也格外缠绵悱恻。
“好。”金絮好脾气地点点头,顺带还多嘴问了一句:“师兄这是要做我的跟屁虫吗?”
“……”
舒月蓉穿着身鹅黄纱裙站在一旁,那亮丽的颜色衬托着她的眉眼更加光鲜秀美,跟春天灿烂的花朵一样。
少女满目艳羡,流光杏眼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们,喃喃自语:“我怎么就没有师姐这好命?”
“阿莲。”
江岁慢慢地走了过来,浅淡而精致的容貌许是因为伤痛疲惫而变得微微有些苍白,他绝色的凤目里流露出星星点点的涟漪,刹那的风华流淌。
“你怎么来了?身体好些没?大夫怎么说?”金絮顿时对他嘘寒问暖的,她拿出一件白色披风给披到江岁身上,嘴里絮絮叨叨:“早上凉,你可不能被冷到。”
“我没事,而且阿莲不是偷偷给我渡了灵力吗?”
少年敛下眼帘,鸦羽般纤长卷翘的睫毛轻颤,宛若蝶翼般在空中振翅,优美动人。
“我们回云英,这次的历练先到此为止。”
金絮不管,她转过头去看闲笺,像是意识到什么般,关切殷勤的嘴脸顿时一收,“师兄,你要和我一起回去吗?”
少年没有理她,丹凤眼淡淡地看向别处,睫毛又浓又密,在眼睑下浅浅地扫了一圈阴影。
舒月蓉迷茫,她刚想将主意打到江岁身上,但是看金絮和他关系匪浅的样子,又不敢,“师姐,这是你的弟弟吗?”
最后舒月蓉还是没忍住,小小声的问了一句。
“不是。”
金絮没办法,只能决定先和江岁回去,毕竟她是真不想两头来回折腾了,“师兄不说,那我们就先走了。”
“你才答应我的这么快便忘了?”闲笺轻轻地哼了一声,绝色的眉眼在灿烂流金中晕染上细碎的浮光,他说:“江岁重要,我自然比不上。”
“师兄,他受伤了,我肯定是要关心他多一些。”金絮无奈,知道闲笺又打翻了醋坛,“换你受伤,我也会这样。”
“现在你已经开始盼着我受伤了?”
少年的面色更寡淡了。
“……”都说恋爱中的女性才会无理取闹,原来这句话也同样适用于闲笺。
所以,当云英掌门和云巅师兄看见金絮三人之后,脸上是明晃晃的不可置信,“你们下山历练,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重在参与。”少女径直越过他们,看向江岁的目光是欲言又止的,“你晚上有时间吗?我有话对你说。”
“好。”
他低垂着精致漂亮的眉目,纤长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