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絮在呛完六六后,心情愉悦地洗澡准备睡觉,她刚一躺下,耳边却响起一阵紧锣密鼓的声音。
她:“?”
哪户人家出殡了在办喜事啊?
此时的忙碌的六师傅在头顶上戴了个大红的锣鼓帽子,它毫无频率地噼里啪啦,激起一阵鸡飞狗跳。
“咱们老百姓啊!今儿个真高兴!”
这一嗓子喊完后,金絮猛然从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坐起,她面无表情地从抽屉里拿出一把精致的剪刀,凤眼里暗色翻涌,“给你一个安静的机会,别逼我自裁去系统空间里逮你。”
“小絮,我也不想吵你睡觉的,可是明天我就要上台演出了,得先练一练手。”
闻听此言,六六瞬间安分下来,它人畜无害地眨着大眼睛,说谎时脸不红心不跳的。
“你?上台演出?!”
少女的语气有些不可思议,仿佛听见了什么颠覆三观的事情,她认真道:“谢谢,这是我本年度听见的最搞笑的笑话。”
六六:“……”
虽然说理由是假的,但它还是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
六六气鼓鼓地转身,单薄瘦弱的背影在灯光照射下被拉得很长,它迎风而坐,表情凝重的思考人生。
真别说,夜晚的风还是有点大的,加个衣服加个衣服……
于是,忧伤不到三秒的统子立刻灰溜溜地跑回来给自己加衣服。
常言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它要先保住身体,才能翻身农奴把歌唱!
小统子消停了,金絮也感觉人生圆满了,她美滋滋地再次躺下,准备睡它个昏天暗地三天三夜。
事实证明,想象是美好的,但现实往往很残酷,金絮还没闭几会眼呢,就被傅深叫起来梳妆打扮。
欧式奢华的长款沙发上,少女闷闷不乐地低头看脚尖,一双长而翘的睫毛时而微颤着。
“傅深,你怎么这么早就拉我起来呀?是打算让我陪着你一起出去做打鸣的鸡吗?”
少年一袭正式而整洁的黑色西装,映衬得身形修长,芝兰玉树。
漂亮的黑色碎发柔软而凌乱,随意搭下来些许在额前,微微遮住那狭长勾人的瑞凤眼。
纤薄嫣红的唇,如花瓣般轻轻抿起一道绝美的弧度。
漫不经心间,尽显慵懒高贵。
“尤尤,你这可是误会我了,昨天你都答应了别人些什么,自己这么快就忘了么?”
这道声音,华艳而妖冶,低低的,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
金絮思考片刻,忽然有些心虚地换了个话题,“那边那个背带裤是你的吗?怎么以前没见你穿过?”
哟,还是坤坤同款的呢?是要穿着它唱跳rap打篮球吗?
“傅深不是中分头,他也不穿背带裤,小黑子。”六六用小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表情儿有些小傲娇,“你们这种玩梗的女生真的很减分诶。”
金絮:“……”
“别把自己摘的那么干净,明明你才是小黑子。”
她至今都还记得,六六在凌晨三点时,精神抖擞地盯着屏幕猥琐而邪恶的P某男星恶搞图!
“……”
统子家底被掀,悄悄潜水。
“背带裤?”傅深散漫地半睁着眼皮,有些随意的朝着那边看去后,满不在意地回答:“不是我的,苏念欢的吧。”
都多大年纪的人了,还穿背带裤……还不如穿纸尿裤呢。
金絮无声无息地翻了个白眼,内心真的很想打破傅深对苏念欢的恶意揣测,“你——”
“尤尤,早安。”
纤巧精致的少年忽然从金絮的身后走上前来,接着转身冲她展颜一笑,异常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