疟在清晨来之际死去了,几人为她做了小墓;伊里塔将父亲的表也埋在了里面,纳法托埋下了一颗糖,做着手势吊念疟。
“带着疟的愿望走吧,就把我当做她的眼睛好了,她见到了自己的母亲会很高兴的,即使那份情感不是来自于我自己的,我也会真心的虔诚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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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了那些玩闹的孩子,终于又走到了大门的位置;大门旁边不远处的哨塔中住着炽天使,纳法托明白了它为何如此仁慈,就连可爱的孩子离开都不会挽留的原因——它其实根本就是一只不会飞的天使;由眼球构成的它背后长了六双巨大的翅膀,但那些翅膀都毫无例外的损坏了。
它只是盯着所有的孩子,眼神中充斥着渴望——它希望交流,但是连行动都做不到的它只能眼巴巴的望着了。
纳法托观察到它看着孩子离开时眼中的不舍与悲伤,于是便留下来多看了它;当它观察到疟小小的墓时,竟然流下了眼泪。
巨大的眼泪飘了起来,飘过了那些大楼,似乎落到河里了。
“……科尔兰,你说,天使的眼泪会致死吗”。
“会的吧?那可是危险的东西(指天使),虽然它们从一开始都是好的,经历了大战后可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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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区是穷困街道的模样,设备都老旧生锈,只有偶尔一些房屋的墙壁上没有长满苔藓。
里面生活着许多的大人,也有个别的孩子,不过没有十岁以下的孩子。
环境充斥着压抑,但美好的天空又让人恍惚,虽然是虚天罢了。
刚进来的建筑上都贴了城市的手则。
那些人不抬头看,永远都是拱着背低着头。
“你知道一个有一个女儿的女人吗”,伊里塔随便抓住了一个路人。
那个人抓抓脸,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几人,嫌弃的嘲笑:“这种人多了,谁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个人呢,我那三个老婆都是这种没用的女人,这种女人比我弱多了,我把她们教训的服服帖帖的”,男人说着说着越来越上瘾。“你们两个还真是年轻啊,这里可是大人的世界”。
“这里这么压抑,你们不会想着逃出去吗?”
“直接死掉就好了呀,无所谓,死掉了之后又会在那边重新出生,在那边死掉了就永远死掉了,还不如待在这里”。
“为什么不去见见那边的风光呢?”
“没兴趣,没条件,我连我的女人和女儿都养不活,每天只能教训她们,拿她们撒气”。
“原来你还知道你在干什么”
男人搓搓手,指向了远方,“去那边吧,富裕的人住在那里,我们这些穷人都是为他们打工的,你去那边说不定还会被相中得一个名位,比在这里好多了”。
伊里塔张张嘴,被纳法托带走了。
纳法托心中很苦恼郁闷,找到疟的母亲并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难多了!
科尔兰留在原地,看着两位少女离开的背影并没有选择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