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民不敢围绕琳,对她避而远之。
“姐姐……”,那些孩子牵上纳法托的衣角,见到琳走来迅速跑走了。
“他们为什么怕你”。
“内心没有爱的人,没有感伤的人就是最可怕的人;但现在至少我还算是人,不过他们还是惧怕我”。
“被人疏离歧视的感觉挺难的受的吧?”
“我不值得同情,也请你收起你的怜悯心了,如果不能做到,我就在你的心里挖个洞,把怜悯塞进去”。
远处的人们大呼小叫,科尔兰抬头望见一股混着血腥味的鲜红色液体流下,化成了一道河。殖区的人们立马跑上前,舔食液体。
[动物就是这样喝水的]
“殖区是建立在无想间怪物体里的区域,刚刚的是血液”。
纳法托捂住了嘴;血腥味太刺鼻了,纳法托感觉脑袋晕乎乎的。纳法托倒下之前看见的是琳无措的脸。
[原来,我也可以让琳小姐吓一跳]
“要看见我第一次的命运了吗?”
————
「如果重来一次,你会怎么选择」
“伊普莱·莫斯提马”,女人粗鲁的将纳法托拎起来。“快去干活!”。所谓的活就是偷窃,不管怎么说,九岁的孩子不应该做的,但曾经成为奴隶的纳法托见过的多了,也不怎么觉得奇怪。
为了教育今天的晚起,女人准备好好收拾纳法托一顿;纳法托突然被女人打了一巴掌,脸上火辣辣的疼,随后是腹部被踹了一脚。
纳法托以前经常挨打,但随着时间的消磨,自己也记不清挨那么重的打的感受了。现在这个女人就是在把自己当做奴隶对待!
“以后可不要起晚了呢,母亲就是在为了你好,多挨点打,以后被卖了还不至于去当娼女”,女人轻蔑的眼神里带着嘲讽,还有许多纳法托不确定的神色。
——
每天下午都会响起钢琴的声音。伊普莱知道是谁,控制着腿脚跑进了废墟的顶层。
弹钢琴的少女很瘦小,刮起台风不知道会吹到哪里。纳法托总觉得眼熟,恍然间,她想起来了,艾尔兰的房间中贴着一张照片,标签上还写了名字“索内兹”:索内兹看起来很腹黑,发色与少女截然不同,要胖很多,高很多,但就是觉得她们两位很相似。
纳法托想开口喊,但就是说不出口;伊普莱笑嘻嘻的跑到她面前。“你的母亲又打你了?!”,是少女先开的口。
“劳希,不用关心我啦,只要每天能听你弹钢琴就好了”。“叫我贝利尔姐姐啦!”,劳希说着,拿出了医用纱布,将伊普莱裂开的旧伤包起来;“真不理解,伊普莱这么可爱,为什么你母亲就是要打你呢?”。“我听裁缝店的叔叔说的,这个叫做重男轻女”。劳希露出惋惜的眼神,将伊普莱抱进怀中。
久违的幸福感,充裕感包裹纳法托。
[如果伊里塔还在,我想让她也这样抱抱我]
“裁缝叔叔是好人呢;我们应该听一个经历过战争的人的话,战争随时可能发生”。
“除了裁缝叔叔,其他的大人都是坏人吗?”
“可能也有好人吧?”
“我觉得……战争不会爆发了。裁缝叔叔说的。”
“如果发生了呢?”
“我要带着你逃,裁缝叔叔和贝利尔姐姐是好人,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和我说好人都是可以长命百岁的”。
劳希没有继续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