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藕塘里的水也起来了,是该投入一批鱼苗了。
她笑着道:“孔绣娘,我这得拜托你一件事,能不能把蚕沙都给我留着,我有大用。”
蚕沙就是蚕的粪便,这东西每天都会清理扔出去,对养蚕户来说,没什么大作用。
孔绣娘自然是应下来,当夜就收拾东西去了曹家的三进院子。
程弯弯家里空出来一个房间,正好可以安排魏家姐妹二人住,程放也跟这姐妹二人挤一挤,魏小海则和吴小锤挤一个房间,两个都是半大的男孩子,也没什么不方便。
忙完后,程弯弯掐指算了算时间,再等十多天,就要给二狗办婚事了,这时间过得可真快。
好在家具什么的都已经打好了,等挑个时间将新婚家具都搬进来,屋子好好装饰一番,便也差不多了。
最关键的是,还得送请柬,村子里的人肯定都要请,还要请哪些人,需要好好琢磨一下。
睡前一个时辰,程弯弯就一直在思索这件事。
一大早,她就被窗外练武的声音惊醒了,她看了一眼天色,还是黎明,天都没亮,三牛和四蛋两个家伙就在院子里打树桩,砰砰直响,
程弯弯翻了个身,继续睡。
再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了,她竟然听到了程昭的声音。
她忙拢了一下头发,披上衣服走出去,看到程昭坐在院子里和四蛋说话,两人在聊学习上的事情。
看到程弯弯出来,程昭立即起身:“今日程家摆宴席,我特意接二姑和几位表弟过去吃酒,刚刚去了一趟老师那里,老师有些着凉,便不去了。”
他还邀请了里正叔,赵老太太和赵老头子,不过这三人都婉拒了。
他其实挺害怕二姑也婉拒,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大山要在家里照顾田里的事儿,二狗去了酒楼,三牛也有事儿,就我和四蛋去吃酒吧。”程弯弯拉着四蛋进屋,“我从湖州给你买了一套新衣裳带回来,你就穿这套去程家,小手小脸也洗一洗,我也得换身衣裳。”
好歹现在是七品孺人,去参加宴席,不能太寒酸。
关键是,程家那伙人,个个尖酸刻薄,欺软怕硬,她要是打扮太普通了,那些人少不得上前说些风凉话。
为了吃一顿安宁的宴席,她不介意打扮的风光一些。
程弯弯穿的是在湖州买的衣裳,里外有三层,绸布制成,衣领袖子裙摆都绣了暗纹,一走路,暗纹浮动,很是气派。
她还拿了一个盒子,这是吃酒的随礼,三斤米,十个鸡蛋,再加一块布,就是普通规格。
她愿意对程昭好,是因为程昭值得,程家那些人,不值得她送大礼。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