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妇人们坐着闲谈,都没什么心思喝茶。
程弯弯一出来,众人就围上去询问。
“林小姐没事吧?”
“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这怎么就突然落水了,到底怎么回事?”
程弯弯淡声道:“大家稍安勿躁,都坐吧。”
她在主位上坐下来,扭头看向在边上端茶水的魏红英,“去,把院子门关上,你在门口守着,谁都不许进来。”
魏红英点头:“是。”
众位夫人小姐的脸色突然一变,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郑夫人强撑起一个笑容:“穗孺人,这是干什么呢,青天白日关上大门,总觉得怪怪的。”
其他夫人也觉得怪异,但不敢开口。
毕竟在场所有人之中,身份地位最高的人就是穗孺人,其次是林夫人和郑夫人,她们还是保持沉默吧。
“各位夫人小姐都是有身份的人,关上院门,是为了给某位小姐留一丝脸面。”程弯弯面色微冷,“刚刚林小姐落水并非意外,而是有人暗中推了一下。”
这话一出,全场错愕。
所有夫人小姐顿时互相看,最后,目光集中在和林小姐在同一艘船上小姐们。
那几位小姐顿时慌了。
“不是我。”
“我没有。”
“我和林小姐无冤无仇,怎可能做这种事。”
几位小姐全都否认了,每个人表情都差不多,若不是程弯弯心知是谁,怕都是会被这位郑小姐给骗过去。
郑夫人艰涩开口:“穗孺人,大家都是熟识的朋友,这些姑娘们也都是手帕交,怎可能会做这种事,想来是林小姐误会了。”
钱大夫人跟着附和:“对,应该就是个误会,可能是谁不小心撞了一下。”
“是不是误会,那位动手的小姐你心中清楚!”程弯弯的脸上满是冷意,“你和林小姐之间有什么恩怨,我管不着,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在大河村动手!我丑话说在前头,大河村是我穗孺人的地盘,谁要是在我的地盘生事作恶,搞些构陷、算计、谋害之类的后宅阴私手段,那就是跟我穗孺人作对!”
“我虽然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孺人,但,好歹也是七品,方圆数十里最大的官也不过是七品县令,我和这些县令也都有些交情,不想被县令暗地里穿小鞋,就别在我这里做些恶心人的勾当!”
她一番疾言厉色,让院子里倏然安静下来。
这些夫人小姐们和程弯弯也算是相处过两次了,她们都觉得穗孺人平易近人,毫无架子。
但这一刻,她们知道自己错了,泥人尚且都有三分火气,更别说圣上亲封的穗孺人了。
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子在穗孺人眼皮子底下动手,害得她们也受牵连。
“抱歉,我刚刚情绪激动了一些。”程弯弯的面色缓和下来,“差不多到了吃午餐的时间,我让丫头带各位去用餐,是大河村独一无二的荷宴,希望各位夫人小姐们忘记刚才的不快。”
她拍了拍手,守在外头的魏红英推开院门走进来。
魏红英就站在门口,能清晰的听到院子里的声音,虽然听到了,但她丝毫没表现在面上,态度恭敬的请各位夫人前去大河宴食堂那边用餐。
程弯弯宴请贵妇小姐的事,赵老太太早就得到了通知,这边全部重新收拾了一番,虽然还是不如城里的酒楼精致,但这是老赵家拿得出来的最好的东西了。
各位夫人们也没心思挑东嫌西,心思各异的坐下来。
“呀,郑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
边上一位小姐突然惊呼。
郑夫人抬头看去,可不是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