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
一声好似铜钟被敲的响声突然激的羽东升一个激灵。
循着声音看去，竟然是头顶那个挂钟发出的。
“30分钟的时候鸣响，这么个性？”
转过头，就看到面前放了一张白纸，上边用娟秀的字体写着，“吓到你了？”
微微侧头，就看到隔在莉莉和自己中间的谢安然正面无表情的望着自己。
“还好。”羽东升写了以后把白纸揉成一坨丢了回去。
正想着这是个不错的开始，突然“滴、滴、滴”三声脆响分别从工作站内的三人面前响起，那是一个单按钮的对讲机，上边还贴着每个人名字的纸标签，此刻正伴随鸣叫声闪烁着红光，对讲机的屏幕显示着数字“4”。
“4号病房的患者呼叫么？”羽东升瞄向左手最近的那间紧闭的房门，房号上写着1-4床。
羽东升还没动作，莉莉那边已经按下了接通，却并没有马上挂断。
因此羽东升清晰的听到对讲机一侧传来的声音。
“医生，我不舒服，咳咳……我好难受啊……呜呜呜，咳咳……”是个小男孩的声音，话语带着哭腔，但咳嗽声却像是个积满痰液的老人。
见莉莉没有回应，小男孩又说继续说道，“是护士姐姐吗，莫姐姐，还是陈姐姐？咳咳……小东喉咙不舒服……”
莉莉突然挂断了通讯，羽东升一直侧头在认真的分辨，他确定左边的病房没有任何声音传来。“难道是隔音效果太好了？”
一张皱巴巴的纸张在羽东升面前跳了跳，羽东升瞥了一眼望着自己的谢安然，“坏习惯果然容易传染。”一边这样想着，他一边解开了纸团。
“小东太可怜了，我上次来他就很不舒服。”
“他是得了什么病？”羽东升这次将纸张平推过去，结果谢安然还是揉成一坨丢了过来。
“肺结核晚期，他没有多少时间了，真幸运。”
看到最后一句，羽东升眉毛一挑，但还是很快回复。
“他刚刚说的莫姐姐、陈姐姐是指谁？”
“那是第一任照顾他的护士前辈，但已经都不在了：）”
“那我们一定要照顾好他。”
谢安然看到羽东升写的话后顿了一顿，但随后就终止了对话。
羽东升却不依不饶，不一会，他将一张新的白纸推到了谢安然面前。
“安然，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我还在读书。”
谢安然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羽东升，突然盖起了白纸。
“害羞了。”羽东升正想着，突然发现背后光线暗了下来。
一转头，发现莉莉正呈45度角俯视着自己。
迎着对方那死寂的眼神，羽东升轻轻点头，然后拿出白纸好整以暇的写了一段话递给对方。“尿急吗？”
随后羽东升移动了下座椅，他刚刚发现两人不知用什么方法进到工作站后就调整了坐姿，将唯一的出口堵死了。
莉莉冷冷了看了眼羽东升，随后迈着僵硬的步伐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别惹莉莉，她这都第五次工作了。”突然一张铺开的白纸被推到羽东升面前。
“不是说第四次？谁在说谎？”羽东升心中想着，回信却问的是，“安然，工作次数有什么意义？”
“保命、晋升和治病。”
羽东升还想问，突然发现谢安然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接着拿起桌上的黄铜铃铛，闭着眼睛上下摇了起来，铃铛发出干涩的响声，像是内壁已经锈蚀。
羽东升正想照做，却发现莉莉毫无反应，这才想起手册上第3条的描述，“若发现过道中可能存在游荡的患者，请立即持续摇响护士铃并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