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谈谈?”羽东升在劈伤少女头颅后一把抄起床单,将其提在手上。
“谈?你只要加入我们,以后有无限的时间慢慢谈!”少女恶狠狠的挣扎着,声音隔着床单发出,不再具有那种蛊惑人心的魔力。
“但时间再长,如果局限在这么一个小空间里,最终也会陷入寂寥的。你难道就不想出去看看外边的世界,再看看你的朋友、同学、亲人吗?”
“我没有亲人,我和他们彼此就是对方的港湾!”少女大声咆哮着。
“你刚刚说很寂寞,又说不舒服很久了,那你的同伴们能帮你解除这种痛苦吗?要知道,痛苦和伤痕作伴,只会让冰冷和刺痛更加延绵漫长。”
“骗子!他是骗子!不要相信他!”
“成年人的嘴都是抹了蜜的毒药!”
“杀了他,让他感受和我们一样的痛苦!”
眼见少女似乎有些动摇,本不存在的那张病床上,床单突然鼓起一个个鼓包,接着床单滑落,露出下边一大堆面色狰狞的头颅。
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吵嚷起来令人心烦意躁。
“我知道你的痛苦,我也知道用言语无法描述那种刻骨铭心,我不介意加入你们,但我更希望毁灭这所制造痛苦的罪恶囚笼!”羽东升铿锵有力的对少女说道。
“先安静一下。”少女轻轻开口,剩余嘈杂的头颅群如同群体禁声般不再言语,但眼神中流露的暴虐疯狂却有增无减。
“你是谁?”少女轻声问道。
“我叫羽东升,是新来的助教,也是柳生和柳相的朋友,他领我来的这里,还告诉我如果遇到其他鬼怪的话,来这里也许能获得帮助。”羽东升说着解开了被单,少女虽然对头颅群有一定的约束力,但似乎并不是一损俱损的关系,与其试着挟持对方,不如放开她聊表善意。
反正对方要群殴的话他也没把握全身而退,多一个少一个结果不会有什么区别,不过对方若执意要动手,他也不会坐以待毙。
“柳生?”少女语带疑惑。
“那也是个骗子!我就是被他骗到鞋柜里被杀死的!”一个成年女性头颅突然怒骂起来。
“安静。”少女制止了对方,随后看向羽东升,“你想我们放你离开?”
“我更想知道怎么让你们离开这里。”羽东升收起了斧头,接着指着头顶的时钟,“是不是和这个有关?”
“嗯。如果你想帮我们,那就去成立一个社团吧。”少女深深的看了眼羽东升,从对方身上她没感到畏惧、害怕、愤怒这些负面情绪,反而是一种平等交流的态度,作为此地怪谈最早的执行者,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类。
即便是通过柳相担保,多次进入保健室的柳生,面对她时也存有惊惧。
“好,你有多少成员?”
“18个,暂时的。”
“知道了。”说完羽东升不再多言。
头颅群见少女似乎和眼前的人类达成了交易,纷纷钻进了床单中,那张病床又变回了平平无奇的样子。
“你想不想听听我的故事?”少女突然开口。
“想,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羽东升认真的看着对方,“如果不介意,等到社团成立那天我们再坐下来慢慢说。”
“那如果没成立呢?”少女幽幽道。
“那说明我死了,你不必为没给一个死人讲故事感到遗憾。”
房间一时陷入了寂静,但少女眼中明显有些落寞,很明显,她没少经历死亡。
“我过去其实没想过要和任何人、鬼打交道。”羽东升突然开口。
“嗯?”
“曾经我和你一样,希望有一个人能永远陪在身边,这样我难过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