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次日,平原之上搭起了台子,龙椅在太阳的照射下闪着金光,下面乌泱泱的一片都是人。
京城的官袍和大漠棉袍交相辉映。
云清和云子然跟在云卫的身后,云清打了个哈欠,眼皮都快撑不起来。
“这什么时候结束啊.......”小声的嘟囔着。
这才什么时辰?平日里若无事,她都是睡到日上三竿的,今日却天不亮就被拉起来梳妆,再者道,早晨露水重,冻得她现在是直打哆嗦。
“小姐,”常青赶紧凑了上来,在她耳边小声道:“小姐,前面坐着的可是皇上,您可不能失了分寸。”
云清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刚想要说什么,一道低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云清,给我好生待着,如若不然,就回去跪板子吧。”
嘶。
云清哆嗦了一下,立马打起来了十二分的精神。
“是,父侯,女儿知道了。”
云子然和常青没忍住笑出了声音,若说这云清是草原上的小狼,那云卫就是大老虎。
云清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云卫让她去祠堂跪板子,平日里云卫大多在外征战管不着云清,但是只要一开口,却是无人敢反驳。
“众卿请起,”高台上的男子挥了挥手:“镇北侯带兵征战,为朕收复多地,朕心甚慰,镇北侯是朕的肱骨之臣,今日是小姐的及笄礼,也算是家宴,各位不必多礼。”
“多谢皇上!”
落了座之后,云清扯过来云子然的袖子挡着脸,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云子然略有嫌弃的看了她一眼,想到什么,笑道:“你还困啊,你看你正前方。”
云清挑了挑眉,揉着眼睛不愿意从这宴会上唯一一片‘净土’中出来:“怎么了?”
“啧,你看看啊。”目不斜视,还跟对面的人打了个照面。
云清终于抬起头来,一霎间喜笑颜开:“安佑哥哥!”
“祖宗,你小点声!”云子然赶紧拦着云清。
云卫蹙了蹙眉,微微回过头来:“吵闹什么?”
云清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无事,无事父侯。”
高台上的男子把玩着手里的玉佩,觥筹交错之间眼神却寻觅着昨日那女子的影踪。
自从他做了那个梦开始,便一直寻觅着梦境中出现的那个女子,只是这么多年来,与她半分相像的都没有,而昨日那女子,是第一个。
墨萧抿了口酒,眸色晦暗不明。
这次,镇北侯接连收复了两座城池,他作为新帝,刚登基三年,为了对边关的将士表示慰问和赞赏,借着镇北侯之女及笄的由头亲自前来恭贺,以慰军心。
太后本是不允的,还说这样有失天子的威严,但是自己不知为何,心念异常的坚定,最后太后也无果,只道镇北侯权力过大,这次去找一个由头,牵制住他。
男儿,可为质子。
女儿,可为后妃。
安佑看着对面的云清和云子然两人,微微点了下头,随后凑到了副将的身边嘀咕了两句之后离开,再出现就在云子然的身旁了。
“子然,清儿。”
“安佑哥哥!”云清虽然兴奋,但是声音却压低了不少:“你怎么过来了?不怕副将叔叔骂你吗?”
“无事,”安佑从怀里逃出来一个盒子,示意云子然递给云清:“来给你送礼物,昨日本让子然给你传话道在石碑处等你,却不想突然被父亲带走,没让你空等吧?”
云清看着盒子中精美的匕首乐开了花,哪里还记得昨日的事情?
“没有没有,安佑哥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