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弟,我们还是要做好防御,自从你登基以来,无论是北疆,亦或西南,或是东海,西达边境都安分了不少,原镇守东海边境这一年除却那些个土匪流寇,也算是相安无事,可就在我回京前几日,年奎在军营周围救下了一个看上去只有六岁的孩童。”
听闻此话,端坐的墨渊与藏在佛像背后的云清同时蹙起了眉头,云清生长在北疆,自然知道能让一个孩子流浪到军营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有人能在将士驻扎的军营旁毫无顾忌的杀人。
这种做法,无论是对镇守边境的将军,亦或远在千里之外的皇帝,都是一种挑衅。
可是接下来的话,那人故意放轻了声音,饶是云清束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却再也没有听清。
“可是年家的年奎救下来的?”
墨轩点头,年家也算是皇家禁军出身,年奎父亲年骋寒数次救驾先皇,其与长子年鹏在抵御外敌时不惜牺牲自己死守城门,这才保住了东海的一座城。
墨渊即位后,为感念年家衷心,赏千金列诸侯,年聘寒次子年寒也未走仕途,而是跟随七王爷墨轩继续镇守东海边境。
“那孩子可是我朝人士?”墨渊继续问道。
“容貌是,可其行为举止皆是他国之人,年奎请来军中大夫为其救治,并将其留在了军营中,就在所有将士都认为这只是一个普通孩童时,年奎带着他来到了我的军营。”
“七哥的意思是说,那孩子只是在容貌上是一个六岁的孩童,实际上却是”
“皇上猜的不错,那孩子在见到我时便要与我亲近,可我却发现那孩童的双手脉象沉稳有力,分明是个与我相当的成年人才该有的!他被我发现后掏出腰间盘着的软剑与我打在一起,招式毒辣,刀刀致命,我一个征战沙场的男子,竟然险些落了下风!”
墨渊闻言那双剑眉越拧越紧,他倒是听过有的人自幼便长不高,就算是到了成年也是一副孩童模样,所以在京郊的黑市,可以用千金雇佣这般的杀手为自己做事。
毕竟,所有人对孩童的防备心是最低的。
“那这人,可是传闻中的侏人?”墨渊问出了最关键的一个问题,若是侏人绞杀即可,可墨轩脸上的神情却在实实在在的告诉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