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十八弯,又崎岖不平,一夜之间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
别说带着武器集结下山,能有人顺利的轻装走到山底,不摔个鼻青脸肿断手断脚,就算是练轻功的武林高手了。
眼见无法行军,周震山便安排两名侦查兵前去探路,一个小时之后,只回来了一个,而且摔的鼻青脸肿,样子很是狼狈。
“报告营长,山路全结了冰,根本无法正常行走,而且就全侥幸下了山,也是送死,在山下的路口还……还有土匪设的火力点,有两挺轻机枪和一挺重机枪把守,火力猛得很,还有山路两侧的林中制高点,也有土匪据守同样设置了机枪。同去的弟兄,就是被埋伏在路侧山林的土匪抓走了。”
“啊?你说什么?意思是土匪设的圈套,将我们困在这山上?”
周震山吃惊的站了起来,大脑极速旋转起来,他想到了土匪是从后山逃跑的,忙问道:“后山探察的人回来没有?”
话音刚落,后山探察的回来了,同样摔得鼻青脸肿,还被人搀扶着,显然摔得不轻。
“报告……营长,后山……后山的路更崎岖陡峭,同样结了一层厚冰……而且我远远看见,在必经的险峻山崖处,有土匪据守,还……有机枪。”
又有机枪,这土匪到底有多少机枪?周震山怒目看向王栓虎,这情报提供的,不是要害死人?
山路坑洼不平,锄冰显然不太可能,目前能做的只有等。
但这入冬的天气,只会越来越冷,山寨里没有留下一颗粮食,就给他们留下十几坛酒。
正是这十几坛酒,给昨夜一顿狂欢助力,让士兵把携带干粮吃了个精光。
挨个一天半天的还行,要是时间长了该怎么办,而且也无法送信回商州,周震山一屁股又坐回椅子上,双眼茫然而颓废。
凌标在山下的指挥部,喝着热茶,看着面前的俘虏问道:“你是哪里的人?叫什么名字?”
“小的叫李虎,就是祁县人,家里就是此地不远的靠山村,前年年景不好,收成少了,养不活一大家子人,才去商州谋生当了兵。”
“这不是巧了不是,这不是巧了不是!我也是靠山村人啊!”凌标脱口而出,激动的站起身。
“大当家您也是靠山村的人?那我怎么没见过您?”李虎疑惑的问道。
“我出去得早,你回来得晚,我还和你睡一个铺,我们是不得拜的邻居!”
李虎:“啊?……”
凌标一秃噜嘴,把前世记忆里,某云社的段子说了出来。
然后意识到了失言,忙说道:“我是说我和靠山村有缘,我安排人去你家,送上十石粮食,和五十块大洋,然后在帮你修缮房屋、下地干活,直到你回来,你觉得怎么样?”
“啊?您这是?”李虎明白这就是给了好处,又拿家里人当人质,肯定是让自己做重要的事情。
“我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情,去商州报告,就说青峰山大捷,攻下了山寨,但土匪逃到邻县交界奶头山,和奶头山的土匪合股,继续负隅顽抗,应邻县要求,前往奶头山肃清残匪,部队武器弹药消耗很多,请求补充。并保证在十天之内肃清残匪,把邻县治安一并接管了。”
“大当家的是让我谎报军情?这……”
“对!不过你不用担心,报信之后你想办法脱身,回来参加我的队伍,我让你当班长,不!副排长!”
看着李虎睁大了的眼睛,凌标又说道:“以后叫长官,我们这支队伍不是土匪,我们叫新次序维和部队,又称新维军!”
“谢大当……不长官,我以后就跟你干了!”
第二天下午,放出去的眼线来报:商州的缁重队出城了,一共有十几辆马车,还有五六十人的队伍押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