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的肩膀说道:“周震山这个废物,连几个土匪都打不过,还敢在我面前谎报军情。还好留下你做卧底,要不然他百死莫赎。此次你是首功,打下县城后,给你升营长,以后由你驻守祁县!”
“谢旅座,卑职愿为旅座牵马执凳,终身效犬马之劳。”周琦谄媚的赔着笑脸,跟在后面随杨德望上了山丘。
“匪首凌标抓住了没有?”看见带头军官捧着碗丸子发懵,杨德望又问道:“你手里捧着个什么玩意儿?”
“报……告旅长,这是匪首凌标孝敬您的,油炸丸子,卑职替您尝过了,是麻辣味的,好像没有毒。”
杨德望无名火起正要发作,却听得尖利的呼啸划过夜空。
随后密集的炮弹落在了山丘,“轰!轰!轰!轰……”爆炸声震耳欲聋,十三旅的官兵被炸得哭爹喊娘、血肉横飞,一下全乱了套,向炸窝的马蜂四散逃命。
这是凌标设下的圈套,急用卧底反引杨德望入瓮,而凌标在杨部刚到前,就撤了出来,周围却早已埋伏好了迫击炮。
杨德望的大队人马,挤在小山丘上,完全就是活靶子,被炮一炸,可不就乱蹦的油炸丸子吗?
周琦带着机枪连和几个警卫,护着杨德望一路狂奔,鞋子都跑掉了十几只,才从土丘上逃生出来。
其状之狼狈,犹如地狱逃生;堪比偷情被暴打后跑脱。
炮击持续了二十分钟才停,惊魂未定的杨德望,从土里爬出来,正准备收拢被炸散的部队。
却又听得枪声四起,四周山上冲锋号此起彼伏,喊杀声不绝于耳,隐隐可辨好像是——活捉杨德望!拿来换大洋!
看来,这帮土匪是把自己当肉票了。杨德望慌忙爬起来,组织收拢队伍抵抗,却不想军心已散,而包围自己的火力太强。
四面都是密集轻重机枪的声音,这家伙,周震山没有撒谎啊!这肯定是晋系背后支持的武装。
杨德望叫苦不迭,心里无限懊悔,都怪自己轻敌冒进。
又看见大势已去,只能组织人马向商州方向突围。
现在唯一成建制的,只有土丘下断后的一团。
“一团长,赶紧组织部队,向商州方向突围!”
在杨德望声嘶力竭的吼叫中,一团长硬着头皮,带人反身向商州突围。
但这时的一团也并非满编,之前损失了周震山的一个营,只有两个营和半个机炮连,又留了一个营留守商州,现在,只剩一个营和半个机炮连,还有就是团警卫排。
而堵在后面的,是秦安邦亲自督战的一个营,双方实力相当,悬殊不大。
虽然十三旅残部武器占优,但军心已乱,只顾慌不择路逃命,形不成很强的战斗力。
所以,被秦安邦带人死死的挡住。
眼看一团打不出突围口,杨德望急了,带着溃退的队伍,拼死前来增援一团。
随着杨德望带残部加入,尤其是旅部直属部队中,保存较完整的山炮连,也被杨德撤下来加入战斗。
秦安邦的压力也变得越来越大,一个没有火炮的营,外加一个百人督战队,充其量是个轻械加强营。
面对两倍多于自己的敌人,还有周琦带叛变的机枪连,更有六门山炮的加入。
如此强大的火力,加上杨德望垂死前的困兽犹斗,秦安邦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但秦安邦的军事素养极高,他明白,自己最困难的时候,敌人同样也很困难,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
就在双方相持难下的时候,凌标带人前来支援。
看到凌标亲自来增援,秦安邦和弟兄们士气大涨,但凌标却没带来火炮,所带部队手中,也只有轻机枪。
面对敌军的强大火力,依然显得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