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词一通酸臭,有些晦涩难懂,大概意思就是,凌标的人到他的地盘越境招兵,而且,还诱拐不少独立团官兵叛逃。最后一句话好懂,说什么,士可忍孰不可忍!
七师独立团?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凌标暗自发问,恰巧秦安邦走了进来。
看到信函说道:“这个独立团,是七师收编的杂牌,原本就是禹城的保安团,依附了七师以后,获得一些武器补充,再加上多年扩张,才有了现在的正规团级建制规模。”
说完,秦安邦打开“照会”看了起来。
寥寥数行,一眼扫过,秦安邦不禁笑了起来,又说道:“这个独立团的团长,叫黄中,估计上过几天私塾,自诩为周瑜在世,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人称黄大仙,文化不高却喜欢装腔作势。”
“看他这架势,像是联合了周边县驻军,要集体封杀我啊!”凌标笑道。
“难道是下面这些大队长,想升官想疯了,越境招兵犯了忌讳,惹了众怒了?”
秦安邦话虽这么说,但语气很平和,仿佛是一件无所谓的小事。
“恐怕没这么简单吧,这架势可不像普通的摩擦,不过也正好,我正愁队伍壮大了,祁县的地盘太小养不活。”凌标说道。
“司令的意思是……”
“是他们要先挑起战争,就怪不得我了!”
“这帮地头蛇,都是些地主恶绅扩充起来的武装,平日欺男霸女鱼肉乡里可以,要真打起来,可经不起几炮。”
听这话,凌标挑起了眉毛,问道:“他们就是这样对待治下百姓的?”
“百姓?在他们眼里,那都是后院待宰的羔羊!这些地方军阀,尤其是这些小军阀,占据一地,恨不得拔地皮三层。”
说完这话,牙关咬得嘎嘣作响。
看样子,秦安邦恨这帮人很久了。一个愤世嫉俗的正义青年,生活在这个豺狼当道的乱世,心里的愤闷可想而知。
“为了从百姓身上榨油,他们无所不用其极,从过桥到修屋顶,从婚丧嫁娶到逢年过节,但凡有借口无不收税,弄得治下之地民不聊生。”
“遇见好色的军阀,整日在大街上强抢民女,但凡被其看上的无一幸免,就拿这个黄中来说,姨太太就纳了十七房,而被他强圈禁在府中的良家妇女,就不知道有多少了,每年都传出有进省告状者,最终反被其迫害致死……”
既然是个混乱的年代,就只得遵循丛林法则,唯有以暴制暴,灭了这些恶势力,才能还百姓一个公道!
凌标一拳砸在桌上,高声说道:“没本事还欺负老百姓,那还配执掌一方吗?既然号称人民军,就得为人民作主。”
“卑职明白!”秦安邦似乎在等这句话,立即站起来立正敬礼转身走了。
对付这几个散兵游勇,秦安邦应该手拿把掐,凌标自然不用操心,他操心的是商州方向。
杨德望经此一败,虽说损失惨重,但好几个月没有动静,却有些反常。
凌标担心其狗急跳墙,为了报复投身其他实力部队麾下,比如七师。
那自己精心安排的计划,就彻底破产了。
一连派去了几波探子,都没传回来商州的消息。或多或少,凌标还是有些担心。
正思索着,派往商州的探子终于回了消息。
原来,杨德望回到商州也没闲着,派人到沪上和京城四处活动。
在洋人聚集地寻求援助,想获得洋人的扶持,给予或者低价购买武器装备。
但这些在华的洋人势力,似乎并不买账。
什么时代的资本,都是一副德性——嫌贫爱富。
你越混的好,就越有资本亲莱你,杨德望这副战后余生狼狈相,自然没有势力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