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希匹!”接到张雨停的电报,杨文广恨恨的骂道:“张毛子拿你我兄弟当傻瓜,打不赢姓凌的,就拉我们去给他垫背,拖住凌标的新维军。”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都想算计他人当黄雀,可谁又是黄雀呢?尤佩福意味深长的说着,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冷笑。
“你是说……”杨文广疑惑的看着尤佩福。“咱们也可以当这个黄雀?可这两家都比咱们要厉害。”
尤佩福抽搐着脸上的肌肉,说道:“你可别忘了,当初张毛子不可一世的时候,可是被我南洋系赶出京城,撵回东北老巢的。”
“依你之见,那咱们就答应张毛子?”
“对!给他回电,说咱们起倾国之兵,全力追击新维军,让他电令败退的几个师,回身阻击凌标,将凌标军队歼灭。”
“然后,咱们再等东北军和新维军两败俱伤之时,全力一击便可一箭双雕。”
杨文广激动的说道,眼中放出了光。
“我南洋系今非昔比不假,但如果借此天赐良机,吃掉张、凌二人的主力,那天下还有谁能与我南洋系争锋,此役事关我南洋系崛起,若胜,则你我便可再入主京城。”
南洋系部队,之前在蜀中损失过半,如今拿出了全部家底五个师。
尤、杨二人,作为东南之主,南洋系部队的主宰者,却像个输红眼的赌徒一般,只等着需要的牌出现,就在赌桌上孤注一掷。
正当尤、杨二人打着如意算盘之时,胡忠北占领京城后,已派出了一个骑兵师,到达京畿以南的伏击地点,等待东北军溃军的到来。
而留下阻击南洋系的后卫师,却异常的清净,一两天的时间,连南洋系的一兵一卒也没有看到。
这也让跟在机步师后面,率部追击东北溃军的凌标心生疑惑。
按理说,这边一撤,南洋系必然会全面压上来,凌标正担心后卫师的压力过大,却不料,南洋系部队竟然没有丝毫动静。
事出反常必有妖,对于南洋系的反应,凌标不敢有丝毫大意。
此时虽然击败了东北军,暂时处于有利状态,但并没有完全把握战场局势。
与数倍于己两方敌军周旋,如同走钢丝一般,别看暂时平稳顺利,但稍有差池,优势就会瞬间转化为劣势。
思考再三,凌标停下了追击的脚步,在心里计算着兵力对比。
战场的指挥艺术在于权衡,懂得比较分析利弊得失,能预判战场形势。
东北军虽多,不过是疲于奔命的惊弓之鸟,而南洋系部队,却像在暗中伺机而动的狼。
现在手中有三个摩步师,两个重炮团,再加缴获两个重炮旅装备,再加上后卫一个摩步师,和南洋系部队实力相当,完全有一战之力。
如果安排得当,半路伏击南洋系部队,则胜算又多了一半。
凌标打定主意后,命令一个摩步师先行,带着缴获重炮装备冒充主力,跟在先头部队——秦安邦率领的机步师后面,继续向北追击东北军溃部,只是相对放慢行军速度。
而剩下的两个师及两个重炮团,选择了一处有利地形,埋伏了下来,准备伏击南洋系部队。
“给后卫师发报,让他们不用考虑阻击,加速向北前进,迅速追上前方主力部队。”
一切布置妥当后,凌标命令后卫师迅速撤离,以便引诱南洋系出动。
“若追击,必求快速,我料尤、杨二人肯定率领部队轻装前进,而重炮等辎重部队则放在后面慢行。”
凌标略有所思的对李虎说道:“所以,只需要一支战斗力强的小部队,便可干掉他的重炮辎重部队。”
李虎会意,忙主动请缨说道:“卑职愿意带特战队完成这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