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跪在柳飞刀面前的顾娇薇倔强的背过脸去,又被他强力的扭转过来,她再次扭过去。柳飞刀笑了,“小妞,不要企图引起我的注意!”说着不由分说轻轻发力把她的脸掰了过来,娇嫩的肌肤一片绯红。顾娇薇气鼓鼓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这男人像个野猫一直在逗弄笼子里的猎物,使她充满了羞辱感。
“跪也跪了,爬也爬了!到你说话算话的时候了!”她咬牙切齿的说道。
“呵呵,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人能让我们的顾家三小姐这么的用心!”他洒脱的仰头灌下去半壶酒,溢出的酒水随着嘴角滑下伴着咕嘟咕嘟的声音沾湿了凶前一片,他随意的扯开了前衣的带子,戏墟的看着近前野猫一样张牙舞爪的小女人。
顾娇薇看到他大咧咧的动作,刚才被强扭过来的脸一片羞红。她不服输,偏偏不转过去,装作无所谓样大啦啦的看着。
这男人真是讨厌!
柳飞刀妩媚的眼睛比女人还风情,他半迷离着眼神,边灌着酒边想起来往事。
那一年的冬天是真冷啊,他的娘作为花街柳巷销金窟的一名底层从业者,不知道怎么就怀上了他,负心的爹是个远方来的游子,不负责任的深耕他娘几天后就拍拍屁股跑了,在花街柳巷和男人打了一辈子交道的他娘却着了魔般情根深种并且有了他。
作死把他生了下来。
他有很多个娘,那销金窟里的姨姨们谁轮休谁就照顾他,当他的娘。
他有很多个爹,那销金窟里的嫖客酒鬼们谁喝醉了都可以来逗弄一下他:“来,喊爹!”
他就在那销金窟里受尽白眼,尝尽冷暖,活到了五岁。
后来他的娘人老色衰,没有生意不说,还被别的男人骗了一大笔钱,眼瞅着要养不活他了,便宜的爹也一直没出现,娘心灰意冷把他卖给了一个跑江湖的杂耍唱戏班。
三教九流戏子最底层。
师傅每天半夜就让他们起来练功吊嗓子。练的不好就是一顿毒打,饭那更是别想了。用师傅的话说:“功夫没练好,吃饭等于浪费!”饿肚子是常有的事,为了不饿肚子,他白天练,晚上练,做梦都在练。
“小尼姑年方十八,本是男儿身!”
“该打!到底是什么身!”
“男儿身!”
“继续给我狠狠打!到底是女娇娥还是男儿身!”
“男儿身!”
“打死他!”
被打的死去活来后,他终于颤颤巍巍的唱出了:“小尼姑年方十八,本是女娇娥…”
唱了许久,都快忘记了自己还是带把的了。
这些还能忍。不能忍的是,在街上要是被哪个大户人家有男风之好的人看上了,当天就会被送过去。折磨个半死再送回来!
那些被玩弄过的哥哥们在师傅的眼里就成了赚钱的猪牛,他们除了会跑江湖也没有其它的本领。为了活下去,养活班里更多的人,他们会沦落成最惨的一种,随时可以把身体卖给各种人,因为速度之快,比不过打一颗钉的时间,他们有了一种行业内的代号“钉钉。”
那时候他还小,他不知道被送到大户人家过夜有什么不好的,吃的好,喝的好,再也不要挨饿受冻了,他甚至隐隐的期盼能被哪个大户人家带走再也不用受这半夜就要起来练功的苦。
随着不断的长大,师傅们开始给他用布裹上他的胸部和腰肢手脚,说是这样能够限制躯干不长的太粗壮,比较柔软轻盈,有弱不禁风的风韵。
直到八岁那年冬天,他在街上表演弹指飞花,引得路人一片叫好。那个人一身锦袍,看着他两眼放光,不住赞叹的点头:“哎吆喂,这么可人的小乖乖,可要好好让人疼疼!”师傅收了定金,当夜他就被洗刷干净抬进了柳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