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哥笨。”陆醇儿一边采摘着药草,一边还不忘记取笑陆秋。
整的陆秋急的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反正闲来无事,干脆去读书吧。看着熟练挑选着药材的陆醇儿,陆秋第一次感受到了危机感。
但我有无限的寿命啊…一天只看一个字,一万天就是一万字,一万年就是三百六十五万字,不分分钟钟秒杀这天下读书人?
想到此处,陆秋的心情又平淡了下来。
陆醇儿今年才十岁,正常的人家肯定都放里屋关着,但陆醇儿是个养女,何况按照伯父的意思还真是要嫁给自己就随着陆秋天天干活了。
陆醇儿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每日倒也只在陆秋面前装装样子。
“以后爹的医馆还得秋哥你来继承。”陆醇儿擦了擦汗,准备拎着满满当当的药草下山。
朝廷有令,非医师者不得上山采药,所以这山上的药草是相当丰富的。
陆秋抢着拎起篮子,对于已经零点二段的他来说,这种小篮子简直轻而易举。
对陆醇儿而言也是。
“没想到秋哥力气那么大了。”
“就知道调笑我。”陆秋自然是知道陆醇儿是在调笑自己,但小孩子嘛,总是这样的。
两人说说笑笑,一路下山。
已经到了腊月,曾经生活在北方的陆秋,倒是少见没有雪的冬日。
“你见过下雪?”陆秋问道。
“没呢,秋哥。”
“雪是白的。”
“据说还是软绵绵的,”陆醇儿拉着陆秋的手,“好想看一看雪。”
“以后我带你去北方看看。”
“不许骗我。”
“我怎么会骗人?”陆秋思虑着,看雪有什么难的,等明年自己攒够了盘缠……
“要不明年?”
“那可不行。”陆醇儿摇了摇头。
“咋的了?”
“我俩要是去了,爹娘会忙不过来。”
是孝顺的女孩了,以后如果自己要有孩子,也肯定要个女孩。陆秋笑着摸了摸陆醇儿的头。
陆醇儿似乎很反感,用力摇了摇头。
“会长不高。”
“你这小兔崽子。”
…
“竟然能采到那么多一点红?”伯父惊讶的看着箩筐里的墨绿色草团。
“啥一点红?”陆秋问道。
“一点红性凉,味苦,清热解毒,消炎利尿。”伯父拿出那团草,然后叫来伯母,“把它们都去晾晒了。”
合着不是野草啊,陆秋感觉自己以后可以做一个郎中。
“瞎猫碰上死耗子。”陆醇儿嘟着嘴,因为是她说这团草是杂草。
“还是我比较强。”陆秋坐在院子里看着正逗着猫的陆醇儿。”
“哼。”
陆秋靠了过去,然后从怀里掏出红色布袋。
“压岁钱。”
“我又不是小孩了。”陆醇儿瞅了一眼,虽念念不忘,但还是强忍着别开了目光。
“欸,我不是说我不是小孩!”正在懊恼自己太不直白的陆醇儿,被陆秋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了。
哪有那么多有的没的,塞就完事了。
陆秋送完东西,站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都年三十了还来帮忙。”伯父对着正忙着收钱的陆秋说道。
“家里有伯母和醇儿在,我一男的插不上嘴。”
伯父笑着将药递给了病人,然后转过头来:“以后醇儿嫁给你,你可得好好待她。”
“我像是那种恶人嘛?伯父。”
“哈哈哈哈,这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