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馆子在芦江河畔,河岸边那魁梧的梧桐树的中间。
陆秋以为北方战事会对这座北方的中心大城造成影响,但看样子这里百姓照旧。也没有说因为千里外的战争而弄的紧张。
陆秋第一次来这个馆子,原因很简单,食客不是很多。
“你来这里吃过吗?”
“没呢公子,你来过?”
“怎么可能?”陆秋自顾自走着,倒是后面的女孩子一小步一大步地跟着,生怕前面的公子把自己落下了。
”你跟着我出来,家里人也不担心?”
“公子可是仙人,没有比公子更强了的吧。”她拿着小扇子,仍旧不敢直视陆秋。
不知从何时起,陆秋喜欢上了靠窗的位置,无论是马车、餐馆,还是自己的屋子。喜欢上透过那小小的窗口去看窗外的风景,或远或近,或大或小,或静或动。
可能只是几支竹子,也许像现在是条慢慢流淌的小河流。
陆秋很少觉得烦躁,他想应该是自己喜欢静坐的缘故吧。
那片河塘,河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粼粼波光,水面漂浮着钓鱼老翁的褐色浮标。陆秋看入了迷,对面的小姑娘也看入了迷。
“你看我干啥。”陆秋问道。
顾夏萤急匆匆叫来小二,说来个葱烧鲫鱼。
“脸那么红,我是帅没错,一直盯着就不像是深闺女子作风了。”
“公子这般调笑小女子,算不上君子。”她用扇子遮掩着半张脸,露出似有若无的闪亮目光。
“我又不是君子。”陆秋打开茶盖,抿了一口,“不好喝。”
“公子得放糖。”她信誓旦旦。
河塘边停泊着几只刚出河不久满载而归的月牙形的小船,河塘周围被低矮却又错落有致的古屋围绕着。
渔人坐在船上,吆喝着,新鲜的鱼。
屋子的烟囱有些冒着袅袅白烟,或许是午饭时间到了,各位主妇、厨子们也要开始做饭了吧。陆秋看着去讨要冰糖的顾夏萤,然后又看向窗外,看见一群一字型排列的鸟儿划过天空,天气要转凉了,它们南飞了。
小姑娘慢悠悠走了过来,带着一小袋冰糖。
“放了才好喝。”她眼睛里似乎有光,“公子快喝,从淡淡的甜味到最后浓浓的甜味,可好喝了。”
“你适合去西洋。”陆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还有点烫,但不是很苦了。
陆秋爱茶,却不懂品茶,喝茶通常是两种情况,一是遇到兄弟姐妹来时边喝茶边唠嗑;二是无聊的时候喝,现在就是等菜的无聊时候。
用曾经宁灵镇的几个老头子的话来说自己,那就是陆郎中天天喝茶,当水似的,也不知道茶有什么滋味。
如果没有茶,好像就少了点什么。
葱烧鲫鱼被端上了桌,陆秋让顾夏萤先。这是她第一次坐在男人面前吃东西,豁出去了。
陆秋有点看不下去了,吃就好好吃呗,怎么这般小心翼翼?
“饿了就大口大口吃,我喜欢自然的人。”陆秋拿起筷子,夺走了顾夏萤慢慢?着的腹中鱼籽。
“归我了。”
两条鱼,只有一条是有籽的。
“公子!我也要吃鱼籽!”顾夏萤下意识说了出来,然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通红的似要冒出烟来。
“这般甚好。”陆秋笑了,然后把?来的鱼籽放在了她的碗中,“趁热,好吃得很。”
店里人不多,许是白天的缘故。
闲着无聊的小二见陆秋健谈便站在一边有一事没一事的聊着。
公子是平易近人的,顾夏萤扒拉着米饭,就着刚出炉的糖醋肉,她喜欢吃甜的东西。就是吃多了要变胖,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