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公子,你听说了吗?”
“嗯?”
短暂的夏日很快就过去了,凉爽的风已经吹进了不见阳光的黑夜与清晨。
清晨的时候,已经能够哈出水汽来了。
陆秋刚起没多久,还犯着困。
方绮楠却已经去了一趟集市,买来了很多过冬用的蔬菜。例如那足足拉了一车子的白菜,还有半车的土豆。
陆秋不记得自己昨日有给方绮楠钱,但是看着堆的有自己身子那么高的白菜,他还是问了句买这么多干啥,不能想吃了再去买吗?
方绮楠笑道,陆公子你那个可是南方人的思维,在咱们北国可不行。陆秋疑问自己好歹也是在大罗京城待过十余年,怎么也没见过这般?
“这儿的冬天可比你们那罗国京城冷多了。”方绮楠招呼着庆哥,庆哥今天来带上了儿子。
他的儿子长得挺秀气,本来庆哥打算让他去学怎么种地,可他的夫人不依,一定要让唯一的儿子去念书。
这让陆秋想起来宁林镇的阿能,他儿子也是这样。也不知道读书读得怎么样,如今有没有考上官?
话又说回庆哥的儿子教育问题,可河头镇就没一个能教书的,或者放低要求,就连一个读过书的都没有。
自然庆哥就找到了陆秋,陆秋来自大罗,看长相看财力也知道是个大家公子,肯定念过书。
陆秋不觉得自己念的书对他儿子有什么帮助,但碍于面子,还是自信满满地答应了下来。
今天亦是如此,刚随便教了点算数,在外头收拾白菜山的方绮楠走了进来,神秘兮兮的问。
还能发生什么大事?
陆秋想不出来,这小小的河头镇能有什么大事不成?
“笨公子。”方绮楠觉得无趣,“公子都不陪我玩儿了。”
“得教书。”陆秋躺在躺椅上,好不惬意。
“据说那罗国正式成为了宗主国,我们现在都算罗国人了。”方绮楠说道。
“你恨?”
“我一小女子,怎么恨呀。”方绮楠拿着粗盐往白菜上撒着,陆秋看她重复这个动作很久了。
“我来帮你吧。”
陆秋卷起袖子,左手也抓了把盐,有样学样的往白菜叶子里撒。
“冬天来个酸菜炖肉,美滋滋。”陆秋哼着小曲儿。
“公子怎么知道这个是在做酸菜?”
“因为我很聪明。”
“哪有。”
方绮楠是有心事的,她的家人离世或多或少都是因为南方的罗国,所以一听到罗国的消息,她就很不喜欢,甚至很厌恶。她讨厌罗国。
可面前的公子就是罗国人,
有时候自相矛盾真的很微妙。
方绮楠只能安慰自己“公子是个例外。”
忙活完的方绮楠站起身,腰间传来的是难言的酸胀。
“我帮你扎个针呗。”
陆公子一直说他曾经是个郎中,可是他这么般年轻,就算极限了算也不可能十岁就开始从医吧?
陆公子的气力是很大的,不由分说把方绮楠拉了过去,让她躺在自己的躺椅上,然后拿出一排银针。
“男女授受不亲…”方绮楠轻声说道。
“臭小屁孩懂这么多?”
“我才不是小屁孩!”
争不过陆秋,方绮楠被扎了一通,腰间的酸胀似乎都没了。
“我说我是十年老郎中,你怕啥?”陆秋洋洋得意的在火上烤着番薯。
“十岁就开始做郎中?”方绮楠夺过陆秋手中串着番薯的树枝,然后狠狠咬了一口。
被烫了。
“吃慢点,又没不让你吃。”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