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北方凉国,陆秋仍旧喜欢钓鱼。他也忘记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钓鱼的,只能大概推测是因为少了手机电脑之类的娱乐设备,所以换了个东西玩。
陆秋觉得自己高不成低不就的,不论做什么都是爱好为主。
河头镇之所谓河头,就是在河的拐角,至于什么河陆秋不知道也没有问。这里的人喜爱垂钓的不是很多,岸边也都是拿着抄网抄底的家伙。
陆秋只得一顿驱赶,倒是清理出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安静流域。这边的夏天也没热到哪里去,陆秋只觉得穿着薄一点的衣裳刚刚好。
庆哥他们这两日又去送货了,实际上比起送货应该用把货运到远方去卖来解释会更加贴切。
庆哥和几个兄弟一起制作草鞋,然后挑到盛江城去卖。庆哥有向自己展示过他们所有的家当,没有马车,没有驴车,只有那一条近五尺长的木扁担,还有一面鼓,说是叫卖的时候得用上。
庆哥的脚步轻快,气力大,一直以来都是抗货的主力。
盛江城咱的货已经卖出了名声,大家排着队买,而且也便宜五文钱一只,八文钱一双。每每说起这个,庆哥总是显得很骄傲。
“那一次出去得两三天,你们就住大马路上?”陆秋一边盯着浮标,一边问。
庆哥在后头收拾着行李,满头是汗。
快日落西山时,我们也是会寻觅住的地方,不然露宿街头看起来也不美观,何况官府不许流民在街,庆哥敲了两下鼓,问陆秋响不响亮。
庆哥脾性温和,没有看上去那般五大三粗。所以据说与当地人关系搞得很好,处处交朋友,每到一地都有人愿意提供固定的住所,不愁吃住,翌日启程前为好心的主人家留点小礼,要么是一大篮子的瓜果,要么是新鲜的肉。
有些主人家能体谅庆哥这类商人的艰辛,往往会婉言谢绝,不需要回礼,若是拿了也只是说今后有其他商品来卖,可给他们上些折扣,若是河头镇自产的农产品就更好了。
不过也不是每次都能遇上好心人家,庆哥让另一兄弟展示了帐篷,有时候确实无人愿意留宿,甚至有人大老远一见他们过来,就迫不及待地进家关门上扣,任凭怎么喊叫也不搭理。
无奈间,只能离开城池到外头搭一个帐篷。陆秋想到自己应该是闭门谢客的那一类人。因为自己懒,也怕一些麻烦,所以遇到有人投宿,都是拒绝的。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是顾夏萤告诉陆秋的。
陆秋将早晨方绮楠做的新鲜大馒头送给了庆哥,路上多多少少省点,陆秋其实是可以给庆哥钱的,但庆哥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平白无故给钱只会辱了他的名声。
“我家媳妇做的肉干,不来点?”庆哥打包完所有的东西,从腰上挂着的小囊包里拿出一片肉干来。
陆秋也不客气,狠狠地啃上了两口,味道也只是有咸味。
“等你回来我带庆哥你喝酒去。”陆秋提上钓竿,上面的饵料被吃了,但没有中鱼。
“还是喝茶吧,陆弟你不是最喜欢喝茶?”
“也是。”
庆哥敲了敲鼓,上路了。
陆秋继续钓鱼,一心一意。
“都过了中午,陆公子也不知道回来吃个饭?”
陆秋耳边响起了少女的声音,陆秋一门心思扑在浮标上,哪有心思。刚刚浮标有在上上下下,估摸着能中鱼。
可是女孩的问讯打破了空气的寂静,声音是怎么传导的?陆秋全还给了老师,但估计也能传进水里,鱼被吓跑了,浮标不动了。
“这下今日要空军了。”陆秋看了眼给自己带来食盒的方绮楠,“我不是有你早上做的那么多馒头?”
“庆叔和我说了,馒头他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