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于母亲的缘故,秦玉去半山堂的次数便频繁了些。
她时常在早晨为母亲送去些花样早点,晚上陪母亲坐在屋子里拉拉家常,日子一下子变得温暖而恬静起来,甚至幸福的有些不真实。
天渐渐凉了,母亲怕她受冻,亲手为她缝制了一件棉马夹,秦玉穿在身上,又合身又暖和,惹得老师们也羡慕起来了。
李遇根据秦母的病情,精心调配药方,他甚至亲自抓药,再亲自送到煎药房里,嘱咐师傅们按照药性认真把握好火候、工序,温度,仔细煎熬。
果不其然,秦母才喝了几日,气色竟渐渐好转起来,身体轻快许多,胃口也见好起来。
秦玉看在眼里,无比欣慰,无比感激。
因为她常去半山堂的缘故,自然少不了和李遇碰面,两人一见面就自然谈及母亲的身体状况,谈了很久之后,他们才发现两人早已从病情谈到人生百态,甚至哲理佛经。
当他们意识到话题已经跑太远的时候,两人便相视一笑,各忙各的去了。
秦母看在眼里,欢喜的不得了,总以为这事有七八成。
可是柳烟看在眼里却怒火中烧,心中恨意日渐陡增。
愉快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几日如一日,麻醉着人不愿醒来。
周末如约而至,石玉计划出海的日子来到眼前。
按照石玉的再三请求和安排,秦玉负责邀约汪泉同去。
不出秦玉所料,当她向汪泉提及此事,汪泉婉言拒绝了。
“去吧,听说会有一些大人物去,说不定你会有意外地收获。”秦玉几乎要气馁了,只得用这种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的话梗劝说道。
让秦玉意想不到的是,她不知这句烂到不能再烂的话梗中,哪个词语打动了汪泉,正当她感到毫无指望离开的时候,汪泉突然脱口而出说了两个字:“我去。”
很久以后,秦玉才知觉,汪泉的这两个字在他两人的生命里掀起了怎样的波浪,甚至改变了他们未来的命运。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秦玉征得汪泉同意,于是简单收拾行李,和汪泉一道向石玉指定的地点赶去。
他们在路边的一棵树下等了阵子,便见一辆黑色加长商务车疾驰而来,待开到他们身边的时候便停下了。
很快,车门打开,石玉从车里探出头来,招呼他俩上车。
秦玉和汪泉一前一后上了车,秦玉便见车内竟是如小客厅般宽敞舒适,低调奢华的象牙白皮质座椅沿车四周安置,雅致安逸,毫无厚重压抑之感,中间有一固定长桌,供乘客放置水杯、小食品等之用。
车内阵势着实把秦玉震慑一番,再看皮质座椅里落座的客人,秦玉再吃一惊,其间坐的果真都是如石玉所说的老气横秋的头头脑脑,虽然他们大都身着休闲服,但是难掩脸上长年累月形成的官场气质,虽然那是日积月累逐渐沉淀而成的表情,但那种神情一时很难用文字去描述。
其间还有一位年轻太太,近四十岁样子,身材匀称,着一身宝石蓝丝绒套装,合乎着她极到好处的身材,发髻盘起,一丝不苟,面色白皙,上面布着淡淡的细纹,那脸色是亮的,神情却是黯淡的,蹙着眉,眉宇间恍惚还有一丝忧郁之色,仿佛对生活里的诸事都不太满意似的,她整个人就像开在阴天暗日里的花儿,渴望怒放却不得不面临着被枯死的结局,那是一种无奈、忧伤又不得不接受现实摆布的神情。
秦玉钻进车内,一眼看到对面石玉的父亲石宽厚迎面而坐,在他身边坐着的是一位长者,面容清秀,身材微胖,威仪端庄却又面容和善,给人一种居高临下却又不得不让人生出敬仰之心的感觉。
秦玉顾不得浮想联翩,半躬了身望着石玉父亲到:“石伯父好!”然后出于礼貌,又